南宮淩的傷是請宮中的禦醫來看的,但也不過看到這種程度,陸秀一才剛滿十五歲,這種年紀,讓人很難相信他的醫術。
不過他是阮煙羅帶來的,南宮淩相信這條小魚不會做沒理由的事,因此什麼也沒說,趴在床止任陸秀一為他檢查身體。
片刻後,陸秀一說道:“淩王有些內傷,不過看著心情愉悅的樣子,應該不成問題,這些外傷我回去開些去腐生肌的藥膏過來,保證七天就能落痂。”
聽陸秀一說的這麼肯定的樣子,南宮淩倒有些吃驚了,看來這條小魚比他想像的還要利害,竟招攬到了這麼厲害的人。
陸秀一出去之後,南宮淩披上一件衣服,對著桌上呶呶嘴說道:“小魚,渴。”
語氣軟軟的,好像小孩子。
渴不會自己過來喝?阮煙羅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忽然又想起剛才看到的傷,心不由一下子軟了,端了杯水送到床前,低聲說道:“喝吧。”
南宮淩不拿杯子,卻一把拉著阮煙羅在自己身邊坐下,問道:“小魚,你來找我,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想我了?”
阮煙羅把杯子在手裏握了握,抬起頭說道:“阿淩,劉伶死的太慘了。”
南宮淩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本來劉伶的事情他不想管,那個戲子和南宮敏也注定無緣。
可是今日南宮敏對阮煙羅那麼憤恨,他還是讓井瀟去查了一下。
他從阮府裏一出來,井瀟就把結果彙報給他了,在這京中,很少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聽過井瀟的彙報,他雖然也覺得那個劉伶有些淒慘,可並沒有什麼意外,畢竟梅安仁的手段,向來都是夠狠的。
可是這條小魚現在說這件事情是什麼意思?她要給劉伶報仇?
現在和梅家對上並非好事,而且這條小魚和劉伶應該也並沒有這麼深的交情。
“他死的這麼慘,長公主被瞞在穀裏,而殺人凶手卻高高興興的準備做新郎,我心裏不平衡。”
阮煙羅沒有說不公平,因為這世間本來就沒有公平的事,她做什麼,也隻是因為自己的心,不是因為公平不公平。
南宮淩看著她微微倔強的眼睛,知道這條小魚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罷了,她若是要鬧,他就隨著她,誰叫他就是看上了她的這份自由與肆意?
“你想做什麼?”南宮淩問道,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阮煙羅的頭發。
“唱戲!”阮煙羅立刻說道:“長公主大婚我總要送禮,我就送一台大戲給梅安仁!”
低著頭,在南宮淩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
阮煙羅抬頭說道:“這件事情我做不到,你得幫我。”
說的理所當然,半分不也不客氣,南宮淩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頭說道:“知道依靠我了,有長進。”
他把她從南宮暇那裏救出來的時候,這條小魚可是巴不得和他撇清關係,半分也不想依靠他的,讓他還很是無奈地感歎了一句。
阮煙羅白他一眼,這男人腦子裏都在想什麼?那時候他是陌生人,她當然不會找他做事。
對於阮煙羅這樣的人來說,肯找人為她做事,那必然是把那個人當自己人了。
“你要不要幫我?”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