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明眸生寒,冷冷望著前方大感意外的圍攻之人,手中的動作絲毫不慢,手腕一翻,數粒與方才一模一樣的燃燒彈再次出現在手中。

“區區禮物,不必致謝!”清亮的一聲清喝,阮煙羅手中東西如天女散花一般飛向各個角落,墨墨的身形卻是絲毫不停,從眾多黑衣人中一閃而過。

“別讓那東西落地!”人群中傳出憤怒的喝聲。

之前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聲沉喝,當先飛身而起,順手撕下袍擺一塊布料,兜住阮煙羅扔出的一顆彈丸,用巧勁順著它的去勢,接連轉了幾圈,才把那顆彈丸的力道全部卸掉,安安穩穩的接下來。

然而他有這種身手,別人卻未必有,雖然有數人聽到他的聲音也一同飛身而起,但大多隻是用平常接暗器的手法去接或者幹脆用手腳把這彈丸打飛到一邊。

可是誰能料得到,無論是接還是打飛,力道剛一觸到上麵,那彈丸立刻爆炸碎裂,裏麵燃燒Xing極強的原料飛濺四射,挨到這些彈丸的人幾乎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火人,空氣中立刻傳出了淒慘的叫聲和人肉燒焦的味道。

“撤開!”身材高大的男子當機立斷喝道,順砍翻了一個已經著火的手下。

他這樣被火燒著,還不如死了幹脆,也可以防止他因為受不住痛到處跑,擴大火勢還波及了其他人。

高大男子目中滿是怒火,他從記事就開始打獵,打了快二十年,還是第一次被獵物反咬了一口。

他們追著的隻有一騎人馬,可是那騎人馬滑的就像魚一樣,每次都能在他們合圍的前一刻狡猾的找到空隙,然後溜出去,讓他們的包圍功虧一簣。

而現在,似乎是料定了他會把主要力量放在前方的攔截上,竟膽大的掉頭一擊,直接來挑釁他。

眼睛裏怒意翻滾著,然而又現出一絲征服的欲望。

剛才那個人衝著他們來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個人居然是個女人,長的也許算不得多麼漂亮,至少不是那種一見就讓人驚豔的類型,可是卻帶著一種極致的冷靜。

那種冷靜讓她整個人像是一塊來自冰雪之巔的寒玉一般,散發著冰涼的煙氣,五官如冰雪鑄就,強大而自信,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打破她的冷靜一分一毫。

在月色的銀光襯耀下,她整個人更顯得冷光奪目,像是從廣寒宮走下的仙子。

與他周旋了這麼久,一直到現在都不落下風,甚至能夠反戈一擊的人,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如此特別的女人。

那樣的女人,如果能夠臣服在他的身下,仰望著他,崇拜著他,那該多讓人得意?

而且,沒有人能傷了他這麼多人,卻不付出一點代價。

眸子深處燃起一絲熾熱的火焰,他大手一揮說道:“箭來!”

立刻有人遞一把弓箭給他,這把弓箭比平時人用的足足要結實一倍,弓臂也要更長,如果放在普通人手裏,一定會有點可笑,可是配合著他高大壯碩的身材,卻隻讓人覺得剛剛好。

他抽出一支箭,卡嗒一聲扭斷箭頭,然後張弓搭箭,直直瞄準阮煙羅。

阮煙羅伏在墨墨背上,她的本意是借著那些人對她的掉頭措手不及,用燃燒彈引發混亂,然後再借著墨墨的速度一口氣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