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向井瀟示意了一下,井瀟身為暗衛,這些事情都是很熟的,很快就找到了地方,幾下一扭,直接把開關破壞了。

南宮淩對梅纖纖更是失望,明明有退路,卻還裝出這副樣子。他一眼都不想再多看梅纖纖,抱著阮煙羅轉身,說道:“走吧。”

“是!”井瀟低頭應了,扶著莊青嵐往外走去,啪一聲落了鎖。

隨著落鎖聲,莫存猛地睜開眼睛,裏麵一片血紅。

梅纖纖渾身一震,厲聲說道:“莫存,你敢!”

莫存腥紅的眼睛已近瘋狂,卻用一種巨大的毅力維持著一絲清明。

他的一隻手和一隻腳都用不上力,就用胳膊肘撐著地,然後用好的那隻手撿起一片碎瓷,遞到梅纖纖手中,掙紮說道:“小姐,屬下中的藥,太多了,可能撐不住。如果屬下對小姐無禮,小姐就殺了我,不必顧慮。”

莫存是個暗衛,隻聽主子的命令,隻要主子下令,無論多肮髒的事情,都要去做。

這樣的人,應該是生活在黑暗裏的,渾身黯黑的氣息,可是此時此刻,莫存的眼睛卻是亮的,即使在一片腥紅色中,也讓人覺出一絲清澈來。

梅纖纖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不放在心上,她過瓷片說道:“你放心,我會盡量不傷你Xing命的。”

但是其他地方,就顧不得了,總不能真讓你毀了我的清白。

阮煙羅現在一身血,自然不可能再去宴會,南宮淩找了個小宮女傳話,就說煙羅郡主不舒服,被他接走了。

換個人,無論是誰,也不敢從太後的宴會上這樣說帶走就帶走,可他是南宮淩,不僅是太後最疼愛的孫子,亦是天曜權勢滔天的戰神王爺,這樣的事情他做出來,不會有人敢說一個字。

“阿淩,熱……”阮煙羅臉頰在南宮淩的胸膛上蹭了蹭,方才那間房中然著的香有問題,阮煙羅不知不覺就中了招,雖然這種藥比起莊青嵐身上的要輕微許多,但後勁卻足,方才情勢緊張能被阮煙羅一直壓著,可此時被南宮淩救出來,她安了心,藥勁就逐漸的散發出來。

南宮淩被阮煙羅蹭的肌肉僵了一下,低下頭,發現這條小魚粉麵如桃,眸中水霧朦朧,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嘴唇微微撅起,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采擷似的。

正看著,阮煙羅低著頭又蹭了蹭,聲音軟軟地撒嬌般說道:“阿淩,真的好熱。”

南宮淩豁然用力箍緊了她,這條小魚,真是要命。他加快了步伐出宮,在宮裏,什麼都是不放心的,這條小魚這般情態,他不想給任何人看到。

越是這麼想,卻偏要遇到事,前方一道聲音傳來:“老三,你不是回去了,怎麼在這裏?”

皇帝沒有坐鑾駕,就被幾個太監撐著傘,從雪地裏走過來。

“兒臣見過父皇。”迎麵碰上,躲是躲不掉的,南宮微微欠身行禮。

皇帝一眼看到他手上抱著人,眉一皺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好歹也是個皇子,摟摟抱抱的像什麼話?”

阮煙羅雖然中了藥,但神智還是清醒的,聽到皇帝的聲音,掙紮著便要下來行禮。這不是她奴Xing重,而是這種小辮子,沒必要被別人抓,否則的話一條大不敬的罪名,就足夠皇帝處置阮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