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言?
哈雅一聽到這個名字身體就是一震。她是西涼的女王,各國的情況動向都有自己的渠道,又如何會不知道如今阮煙羅用一幅比翼淩煙圖向太後請婚?而當今的天曜帝為了安置阮煙羅特意把宮裏的一間宮殿改名為淩煙閣?
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敏感了。
眼睛用力盯著阮煙羅,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看穿。原本她就覺得這個影子有幾分熟悉,現在心底有了猜測,這份熟悉立刻化為一個具體的人。
阮煙羅也知道自己這個化名實在拙劣的很,可是沒有辦法,她那個時候滿心裏隻有南宮淩,隻為了他們這樣分開而傷懷,起名字的時候,不知不覺就隻有這兩個字跳到腦海裏,讓她想起些別的名字都不行。
已經被看穿了,就大大方方地轉過身,對著哈雅笑了一下。
哈雅的眼神又是一震。
阮煙羅,果然是阮煙羅,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沒這麼容易死,她連堂堂的皇子都敢算計,連她這個女王都敢拉到局裏去,這麼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死?
看了一眼身邊坐著的南宮瑾,南宮瑾的目光已經從阮煙羅身上收回來了,眼睛看向一邊,但裏麵的神色,卻隱晦難明的連她也看不懂。
想起一兩個月前的那一天,阮煙羅死於大火的消息傳到西涼,他抱酒買醉,她去勸他,卻被他當作是阮煙羅,從而一夜歡情。
心髒忽然收縮起來,南宮瑾去了西涼那麼久也沒有碰過她,更不用說完成成親儀式,好不容易碰了她,卻是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是西涼的女王,是這個大陸上最尊貴的女人,可是卻卑微的,要靠著別的女人,才能得到自己的愛情。
“淩大人,能在這裏遇上,看來我們很有緣分。”哈雅開口說道。
“能和女王有緣分,是下官的榮幸。”阮煙羅打著官麵的話語,語氣卻很親近。
哈雅眨了眨眼睛,說道:“能這麼有緣分也是不容易,理當慶賀一下。不如這樣,這兩日我會在城中設宴,還請淩大人到時一定出席,你我兩國也好多親近親近。”
左右戎國大汗的壽辰還要兩三天,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阮煙羅知道這是哈雅想和自己單獨聊聊,自然不會拒絕,笑著應道:“女王相邀,下官怎麼會不識趣?隻等女王安頓好了告訴下官時間,下官定然去赴宴的。”
哈雅點點頭,不再和阮煙羅說話,轉向賀狄說道:“賀狄王子,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城了?”
賀狄此來本來就是迎接人的,點頭應是,吩咐身邊的隨從按照禮節迎接西涼和邯國使節入王庭。
阮煙羅的身份隻是個官員,而哈雅和南宮瑾卻是女王王夫,自然是他們為尊,走在前麵,賀狄本來也該陪在前麵,可是此時,他卻故意落後了幾步,和阮煙羅並騎走在一起。
“煙羅郡主,本王子就不繞圈子了,如今本王子親自陪著你們進來,麵子也給邯國做足了,那兩個人,你什麼時候給本王子送來?”賀狄咬著聲音說道。
“兩個人?什麼人?”阮煙羅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