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死了?”慈安宮裏,太後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裏。
她的手緊緊攥著,長長的護甲被撇斷了,也分毫不覺得。
怎麼可能,阮煙羅怎麼可能死了?
她明明叫了南宮瑾,又叫了衛流,這兩個男人對阮煙羅的在意她心知肚明,有他們兩個人在,阮煙羅是絕不可能死的啊。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阮煙羅怎麼可能會死?
太後臉上一片慘白,幾無人色。她隻是想把阮煙羅從天曜遠遠的送出去,南宮瑾也好,衛流也好,隻要不在天曜就行。
至於同時告訴他們兩個人,也是想讓他們二虎相爭,削弱一下他們的實力。
事情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阮煙羅怎麼就會死了呢?
那個女人,是絕對不能死的啊!
她是禍害,可是同時,她也是把柄,是刀鞘,隻有她,才能讓那個從來不受任何人威脅的孫子為她所用,也隻有她,才能裹住她那個孫子見魔殺魔,遇佛殺佛的屠刀。
可就是這麼重要的一個人,居然死了。
“姑祖母,我們該怎麼辦?”梅安仁坐在下首的椅子上,陰鷙的麵容越發陰沉,給人一種森然的感覺。
梅纖纖挺著五六個月大的肚子坐在椅子上,倒是哼了一聲:“死的好!那種女人,早就該死了。”
“你給我閉嘴!”太後陡然一個茶杯,狠狠地砸過去。
她猙獰著眉眼,一向養尊處優的臉看著都有些扭曲了:“你這蠢貨,就想著阮煙羅死,可她是能死的嗎?”
梅纖纖被砸個正著,一頭一臉的茶水,她有些惱怒的瞪著太後,她肚子裏懷著孩子呢,太後怎麼能如此對她?而且憑什麼阮煙羅就不能死?
“你以為你懷了孩子,南宮淩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看看你算個什麼東西!”太後是真的氣的狠了,也急的狠了,首次撕破了梅纖纖一直自以為是的麵紗,毫不留情的大罵。
梅纖纖陡然變了麵色,她已經懷了南宮淩的孩子了,南宮淩當然會顧著她,她自認對南宮淩還是了解的,如果南宮淩心裏一點也沒有她,那就根本不會讓她懷這個孩子。
太後這麼說,實在是太侮辱她了。
“真是一孕傻三年,你這一懷孕,把你那點可憐的智商都給懷沒了。”太後麵色還是難看到極點:“你以為懷了孩子就有依仗了是不是?纖纖,你敢不敢肯定的跟哀家說一句,你這個孩子,就是南宮淩的,你是在清清醒醒的情況下,和他一起行了周公之禮!”
梅纖纖瞬間愣住,她就算和太後再親,也不會輕易透露她和南宮淩之間的床事。
可是太後說的沒有錯,她每一次和南宮淩親熱,都是在一種似夢似醒的狀態中,開始的時候她也很不甘,可是南宮淩的Xing子,怎麼會由得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無論她怎麼樣抗議,無論她用了什麼辦法,下一次行事的時候,照舊還是那般似夢非夢。
後來懷了孩子,南宮淩就徹底再也不和她做那件事情了,而她因為得償所願,滿心都被她有了南宮淩的孩子這件事情占據著,也就再沒有去深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