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秦川一把扶住衛流,急聲問道:“你怎麼樣?”

“小聲點。”衛流低聲喝斥,阮煙羅還沒有走遠,萬一被她聽到了怎麼辦。

秦川皺著一張臉,臉上滿是擔憂。

“扶我回房。”衛流強忍著說道,身上的痛意已經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秦川扶著衛流回了房間,把他扶到床上,一挨到床,衛流就猛地倒了下去,整個身體都縮成一團。

“主子,我去找巫醫來給你看看。”秦川急的就往外跑。

“不用去!”衛流厲聲喝住了他,那個巫醫能做什麼?不過是開些亂七八糟止痛的草藥罷了。

所有止痛的藥物都是有抗Xing的,用的越多,效果就越差,到時候,隻怕用上原來分量的十倍八倍,也達不到止痛的效果,而身體卻會因為不能忍受疼痛而產生依賴Xing,到時候,隻會去尋找更多的止痛藥,甚至不惜用那些有迷幻成癮作用的藥物,而他若是真的到了需要依靠藥物才能活下來的地步,那他寧願去死。

“可是主子你……”秦川的聲音裏都帶了哭腔,主子這也太苦了,這兩三個月來,每個月的十五都要看主子疼上這麼一場,而且還會不停的持續下去。

人生這麼長,得有多少個月啊,主子還要再受多少個月的折磨?

“出去。”衛流隻覺得身體裏的痛意一陣陣潮水般的襲上,他覺得自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而他又絕不想在屬下麵前露出那麼狼狽的樣子。

秦川從在天曜的皇宮裏就陪著衛流,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什麼Xing子的,應了一聲是,紅著眼睛退到了門外。

秦川一出去,衛流就堅持不住了,猛地翻滾了身體,手中也用力,把身下的床單撕的稀爛,可是嘴唇卻死死地咬著,沒有發出過一聲聲響。

月上中天,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屋內苦苦掙紮的男子身上,這男子一身大汗淋漓,麵色蒼白,一張清俊的麵容痛苦的幾乎有些猙獰,謫仙似的風範蕩然無存,原來也不過隻是個在紅塵中,輾轉搓磨的凡人。

不過這一番景象,阮煙羅是沒有看到的,第二天一早和衛流一起吃早餐的時候,衛流早已一身風雅的坐在桌邊等著她,除了眼下微青顯示出他昨夜沒有睡好之外,一切都和平常沒有任何不同。

而這些微青,也因為他要處理公事,而顯得極為合理。

又過了一天,衛流集合好了軍隊,按時從鳳城出發。

阮煙羅想要出去送衛流一程,也觀摩一下點兵誓師儀式,也被衛流用言語勸住了。

在衛流的大軍從正門出城的時候,一騎人馬也在同一時間從偏門離開了鳳城,打馬揚鞭,往邯國的方向而去。

衛流得到手下的回報,心裏鬆了一口氣。

李俠離開鳳城,那就是認為阮煙羅不在這裏,他也就不必擔心阮煙羅被發現了。

麵色不動,唇邊卻勾起淡淡笑意,衛流大聲傳令,大軍開拔!

邯國邊境的一個鎮裏,南宮柔撫著自己還平平坦坦的小腹,臉上卻是一派溫柔景象。

“柯大哥,你說我肚子裏是個男孩兒還是個女孩兒?會長的像誰多一些?我肚子這麼平,真不敢相信,居然有個小娃娃在裏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