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來到這裏,本來就是做著兩手準備,如果費夜趕不及,那他自然要出手救一下柯敬之,而如果邯國不降,這件事情反而不那麼急了,不說邯國的人肯定會想辦法救柯敬之,柯敬之自己為了讓邯國王室免受侮辱,也一定不會甘心赴死。
在小院裏又等了一會兒,屬下過來說道:“王爺,南楚軍已經攻上城了。”
南宮瑾長身而起說道:“走吧。”
一行人出了小院,不理會南城門外的交戰,卻往北走去,如今邯國都城內所有的軍隊都在南城門抗敵,北國必然沒有什麼人,他們從那裏也比較容易出去。
到了北城門,果然如他們所料,幾乎沒有什麼人,南宮瑾等人很輕易地避過守軍上了城牆,然後長繩一綞,出了城外。
南宮瑾順著繩子落了一半,忽然心頭一緊,莫名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他也沒有時間去理會這種危險感覺究竟從何而來,隻是憑著本能伸手在牆上一拍,身後硬生生橫蕩出去三尺,就在他身側,一枝長箭帶著精鐵的箭頭,緊貼著他的身體紮入長中,箭尾的羽簇還在顫顫巍巍的晃動著。
南宮瑾麵色大變,鬆手扔了繩子,腳尖在城牆上連點幾點,變幻了幾次位置落在地上。
這城池的高度對於他們來說本來就不成什麼問題,不過是為了保險而已,此時受襲,自然不會再掛在繩子上給他們當箭靶。
南宮瑾方才落地,緊接著又是一片箭枝下雨一樣落下來,與此同時,還在空中的南宮瑾手下的人也同樣受到了箭枝的問候,幾個身手弱一些的,被射中之後氣息一亂,直接從半空摔了下來,眼見是不活了。
南宮瑾沉著麵色躲開襲來的箭枝,一轉頭,看到那人正是當初在天曜京城就跟在衛流身邊的會衛,心頭也是一陣怒火,冷聲說道:“衛流皇子好大的手筆,這份禮物,本王收下了。”
“瑾王客氣!”秦川應了一聲,一笑說道:“那就請瑾王再多收一些吧。”
之前他們沒有防備,而且又是在半空中,弓箭能夠起到一些作用,如今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弓箭的作用就不大了,秦川一揮手,指揮著手下的人分成幾路撲了上去。
南宮瑾心頭怒意散發,這個秦川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現在衛流的軍權被收了,南楚的軍隊都忙著在前麵攻城,衛流能調動的,也不過是手下的幾個侍衛罷了。秦川難道以為憑著這幾個侍衛就能把他留在這裏?又或者,他真的以為自己到邯國都城來,隻帶了身邊的這幾個人?
君子不立危牆,隻要是個掌權者都知道保護自身安危的重要Xing,更何況南宮瑾自小就是被天曜先皇當作皇位繼承人培養的,他怎麼可能不妥善安排好自己身邊的事情?
沉著臉殺了幾個秦川那邊撲上來的人,忽然邊上一陣腳步聲響,費夜撲過來說道:“主子先走,這裏屬下攔著!”
費夜帶來是一支向來在南宮瑾身邊護衛的衛隊,人數約有千人左右,這些人一出現,秦川的那點人立刻就不夠看了。
南宮瑾看了一下場中形勢,說道:“把那個奴才的命給本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