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是南宮瑾帶著他們南征北戰的,武人們向來都是最簡單的,誰的實力最強,誰最能打仗,他們就最服誰。
朝中的文臣們對於南宮瑾大都還抱著提防的心態,可是武將們卻早已對南宮瑾心服口服了。
這個王夫不僅本身的實力出眾,打起仗來更是極有章法,該使計謀的時候使計謀,該勇往直前的時候也絕不含糊,跟著南宮淩打仗,眾武將都有一種帝王之師的感覺,隻覺得自己全天下最正義慷慨激昂的勇猛之師。
這麼多人都望著同一個人,哈雅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看向南宮瑾,目中神色極為複雜。
她的肚子裏又有他們的孩子了啊,她多想南宮瑾每時每刻都陪在她身邊,哪裏也不要去。
可是這滿朝文武,除了他,又有誰能當此重任呢?
猶豫了又猶豫,哈雅才終於問出口:“不知王夫可願率兵迎擊戎國人?”
南宮瑾一直坐在哈雅稍微下首一點的一張椅子上,此刻站起身雙手抱拳說道:“本王願為女王分憂解勞。”
這件事情算是就此定下了,接下來的幾日,南宮瑾都忙於準備出征的事情,每日早出晚歸,往往哈雅還沒起床他就已經走了,而哈雅睡著了他還沒有回來。
哈雅生下死胎之後心情十分鬱卒,全是南宮瑾回來了才開解了她,這小半年來他們的感情十分親厚,至少南宮瑾對著她的時候是十分溫和的,還時常會說兩句親密的話,讓哈雅止不住的臉紅心熱。
雖然南宮瑾有自己的府邸,但哈雅幾乎都不讓他回去住,兩人差不多每日都在一起。如今南宮瑾突然忙起來,哈雅幾乎有些不適應,就連寢宮都好像變的空曠了許多。
這一日晚飯的時候,哈雅照舊自己吃,卻聽到外麵宮女的行禮聲:“王夫回來子……”
哈雅眼睛一亮,扔下筷子就迎了出去,南宮瑾一襲銀色鎧甲,正把手中的頭盔交到宮女的手中,看上去英武挺拔,俊氣逼人。
哈雅心頭不自覺就湧上幾分自豪,這麼英俊的男人,是她的王夫呢。
走上前正要幫南宮瑾換一下衣服,南宮瑾看到她連忙擺手:“女王離我遠些,我剛從外麵回來,身上都是涼氣,女王還懷著身子,受了涼就不好了。”
哈雅心頭忍不住就是一甜,站在旁邊看著宮女為他除去鎧甲,又換上一件室內穿的常服,才過去挽了他的手,拉他過來吃飯。
南宮瑾大概也是餓的狠了,並沒有客氣,拿過筷子便吃了起來,哈雅陪著他吃了些,開口問道:“軍隊出發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南宮瑾抬起眼睛說道:“差不多好了,這兩天再把一些細務完善一下,估計五天後就可以出發。”
頓了頓又說道:“隻是……”
說了兩個字,便不再說了。
哈雅一顆心全在南宮瑾的身上,看不得他有什麼為難的事情,立刻便問道:“隻是什麼?阿瑾有話直說便是。”
南宮瑾放下筷子,對哈雅說道:“不知道女王記不記得,我曾經和女王說過軍隊裏錢糧使用手續繁瑣的事情。”
哈雅略一沉思便想起來了,是剛剛決定擴張國土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一個下午,南宮瑾從外麵處理了軍事回來,餓得連吃了兩碗飯才有工夫和她說話,說的就是這軍隊裏錢糧使用的事情,那天他之所以會那麼疲憊,就是為了這事連跑了許多個衙門,給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