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雅很快就吩咐了人去城外準備退路,然後回到阮煙羅身邊,還順手帶來了一幅地圖。
大陸上這麼多國家裏麵,西涼的地圖是最難畫的,也是最神秘的,因為西涼幾乎整個國家都是丘陵,高低海拔各不相同,又因為富含礦藏,不同的礦藏常常導致當地的地理環境表現出特殊的Xing質,有時候,就算有地圖在手也沒有用,不是真正的當地人,永遠不知道你將要麵臨的將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而哈雅拿來的這幅地圖很明顯不同,不僅有詳細的數字標明每座丘陵的高度,整幅地圖上還五顏六色的,幾乎趕得上一塊畫板。
“這是……”阮煙羅有些疑惑的問道。
“白的是銀,黑的是鐵,灰的是鉛,朱紅的是朱砂,赤紅的是赤鐵,黃的是銅……”哈雅一一道來,如數家珍。
阮煙羅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隻見隻在都城周圍,就零零星星的分布著近十種礦藏;,每一種的麵積都不是很大,但卻像眾星捧月一樣,把西涼都城圍在了中間。
這和阮煙羅前世所了解的知識不相符,每一種礦藏的形成,都有它獨特的地理環境,按理說,不可能在同一個地理環境附近形成如此多如此種類豐富且密集的礦藏,可是現在偏偏就形成了,而且她還親眼看到了。
現在是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阮煙羅不認為哈雅會在這種時候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那就隻能說明,她在前世的經驗拿到這一世來,並不是百分之百通用的,就比如這種礦藏集中出現在一個地方的現象,就不是她之前所了解的知識能解釋得通的。
好在阮煙羅接受能力向來比別人強一點,雖然有些詫異,卻也並沒有就覺得一定不可能。
她仔細地看著地圖,似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們西涼愛穿彩衣,是不是就是這個原因。”
五彩衣是西涼的傳統服飾,就連士兵的製服,都要比其他國家的鮮豔一些,之前阮煙羅雖然接受這種民俗,卻並未想過為什麼,此時見到了哈雅手中的地圖,她覺得她好像是找到原因了。
說起這個,哈雅頗有幾分自豪,說道:“當然是因為這個,當年我西涼的祖先發現了這塊寶地,又是因此而立足建國,這些礦藏可謂是我西涼的寶藏和驕傲,我西涼當然應該紀念一下。”
阮煙羅挑挑眉,不予置評,不過倒是確信了當年建立西涼的一定是個女子,否則的話,不會想到這種紀念方式。
要知道,隻有女人才會用衣服來紀念事情。
雖然跟哈雅說著話,但阮煙羅的目光還是放在地圖上,她仔仔細細地研究著地圖,不放過圖上的每一處細節,忽然之間,她指著圖上一小點黑色的區域問道:“這裏是什麼?”
那黑色的區域真的是隻有一小點,相比於其他地方至少也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地方來說,那一小點小到幾乎可以忽略,可就是這麼一個明明可以忽略的地方,卻似乎被人著重標出來了,還在旁邊用墨黑的筆,畫出了一個骷髏的形狀。
如果是在別的地圖上,黑色是最不起眼的眼色,根本沒什麼可注意的,可是哈雅這張地圖整張圖上都是五顏六色的,突然出現一筆黑色,還是骷髏的形狀,這就讓人不能不引起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