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鶴明醒來後,看到茶幾上放的煎餅,邊上是一個保溫桶,
他打開一看,裏麵放的是熱豆漿。
王鶴明怔住了,他感覺到這不是一碗普通的豆漿,
而是一碗洋溢著幸福的清香,和充滿著家的味道的豆漿。
他有點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有點淩亂了。不知道該不該如何來處理這份糾結不清的情。
他再心裏試著用玩世不恭的樣子來想象張春麗,無法做到!
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吧。
到了晚上,張春麗下班回家了,
還是給他買的下酒菜和好吃的,
倆人坐下來吃飯,王鶴明對張春麗說:“麗,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以後下晚班回來可要注意安全啊。那麼大的人了,別讓人擔心。”
張春麗正在夾菜的手,因為聽了王鶴明叫的那一聲“麗”,明顯的一陣發抖,眼裏閃過了一絲慌亂,
不知咋回事,一不留神就把飲料瓶撞到了地上,
彎腰去撿,又把小凳子擠到了一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王鶴明急忙伸手把她拉了起來,
用手在她那肥臀上輕輕的拍打著,嘴裏埋怨著:“這麼不小心!摔疼了嗎?”
張春麗被這一拍,幸福的眼淚都在眼眶裏開始轉圈了。
王鶴明又說:“照你這麼慌張的樣子,遲早要把自己摔得起不來,看到了那時候誰管你。”
張春麗陶醉般的微笑著:“你要是不放心,那就把我也一起帶走唄。”
王鶴明無語了,他不好再說什麼,因為他猛然感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過於曖昧了,簡直就不像是出自自己的嘴。
張春麗看著王鶴明不說話了,她就撒嬌的反坐在他腿上問:“帶不帶我走啊!”
王鶴明所問非所答的說:“快吃飯吧,吃完了早早休息,明天早上我還要早起趕車呢。”
張春麗像塊嚼過得口香糖一樣,不依不饒的粘著王鶴明:“那你剛才叫我麗,你說你是什麼意思,說,叫那麼親,是不是又想我了。”
王鶴明被纏得焦頭爛額,隻能違心的說:“我不想你,我叫你麗,隻是想節省些糧食,不想浪費體力罷了,你千萬不要誤會啊!”
本來王鶴明想說:“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害怕這句話傷人太深,
所以說成了:“你千萬不要誤會啊!”,可是說完以後,還是傷到了她,
隻見張春麗慢慢的從他腿上站起來,努力的擠出來一點,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語氣略顯失落的說:“哈哈,不鬧了,吃飯吧。”
看著張春麗那副模樣,王鶴明也振作不起來。
他語無倫次的回道:“你吃吧!我不太餓,想躺一會。”
張春麗看著王鶴明睡去,她自己也扔下筷子,躺在了王鶴明身邊。
好長一會兒,兩個人好像陌生人一樣,都沒有言語,
往常那種遊戲人生,玩世不恭的樣子,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倆個人都各自不語,努力的在內心深處,尋找破解這被情所困的方法。
最後,還是張春麗先打開這種僵局:“明,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發現我愛上你了,”
她再王鶴明背上用手指畫著圈,邊畫邊問。看著王鶴明沒反應,她又問:“如果我追你,你能接受我嗎?明?”
王鶴明還是無動於衷。
張春麗又說:“明,你說句話呀,我不會纏著你的,你要能接受我,從今往後我就一心一意跟著你,你就是不接受,我倆還是好朋友啊,隨時都可以在一起的,隻要你願意。”
張春麗看著王鶴明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牛彈琴似的繼續說:“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樣冷落我,是不是嫌棄我呢?”
王鶴明這才扭回身,苦笑著說:“麗妹,你不是說過,你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男人的,現在為什麼又要問這些上綱上線的事呢。”
“為什麼?問你自己唄,你要不這樣撩我,我能厚著臉皮這樣問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