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楊建鑫腦子亂的像一團麻,想看看幾點了都不敢拿出手機,因為他害怕看見吳芳蘭的電話號碼,還有申玉奎的催命信息。
火車出站不久,就有列車服務員推來了快餐,正好是飯點,周圍的旅客你來一份,他來一份,飯菜的香味飄進了楊建鑫的口鼻中,
他摸了摸羞澀的口袋,想想在賭場上一擲千金,如今想吃個飯都要為錢犯愁,哎,真是活的跟個狗都不如。
飯菜的香味依舊侵犯著楊建鑫的呼吸器官,口中被撩起的味蕾,不停的溢出口水,讓楊建鑫尷尬的吞咽著口水,
看著周圍人都在忙著吃飯,都在急頭白臉的,埋頭苦幹著麵前的這碗飯,楊建鑫看看這群好像比賽吃飯的人們,不由得心生羨慕之感,
羨慕他們的同時,又內心鄙視自己的無能,想當初,自己給覃秋婷發個生活費就是五六千,一個快餐在他眼裏算什麼,
可是話又說回來,鳳凰落架不如雞,誰讓他作死的把自己推到了絕路上來,要不是去豪賭,落得如此下場,那曾為十數八塊錢做過難啊。
越想越生氣,索性不想了。轉過臉去,朝著車窗玻璃那邊,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有些微幹的嘴唇,歎了一口氣,趴在茶幾上裝作睡著了。
他為什麼不買飯吃呢?哈哈忘記交代清楚了,楊建鑫晚上出來時,拿了吳芳蘭包裏的,一千多塊錢的零鈔票,買了票以後就剩千把塊錢,他需要省著花,不然就真的困死了。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旅程,在次日清晨時,楊建鑫在華山車站下車了,他輕車熟路的坐車回到了城裏麵,找了一個小旅館,然後借老板的電話,給王鶴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現在的具體位置,讓他悄悄地來見自己一麵。
王鶴明正在睡覺,接到楊建鑫的電話,他內心“咯噔”一下,憑著從小到大對楊建鑫的了解,他心想:“楊建鑫有麻煩了,而且麻煩不會小。”
於是他就趕緊起床,拿上家裏的八千塊錢的現金,騎著摩托車去楊建鑫所說的小旅館找他去了。
王鶴明來到了小旅館,見了楊建鑫,隻見他住在了旅館樓梯下的一個小房子裏,就問他:“咋住在這裏,沒有大房子嗎,”
楊建鑫不好意思的看著王鶴明,麵部肌肉僵硬的笑著說:“別吵吵,這裏挺好的,最起碼清淨啊,”
王鶴明轉念一想,緊追著問楊建鑫:“告訴我,是不是沒錢了,”
楊建鑫沒有一點底氣的說:“有,我有錢,找你不是說錢的事,是有別的事想讓你幫我,”
“說吧,什麼事,隻要我能辦到,都不是什麼事,”王鶴明義氣起來有點兩肋插刀的樣子。
楊建鑫聽王鶴明這麼一說,站起身來給王鶴明一個熊抱,然後拉住他坐在床邊上說:“鶴明,我攤上事了,準備出一趟遠門,想再看我媽一眼,你想辦法幫幫我,”
“什麼破事讓你都不敢正麵見你媽一麵,”王鶴明疑惑不已。
“哎,別問了,已經發生了,沒必要在給你細說了,你就幫我偷偷地看我媽一眼吧,我就是出去創業,也算有個念想呀,”楊建鑫催著王鶴明去安排他和媽媽的事。
王鶴明低頭想了想對楊建鑫說:“那就在我的農家樂裏麵吧,我讓我爸媽和你媽坐在我那個套間裏麵吃飯,你就摸黑隔著窗子看,行嗎?”
“能看見嗎?”楊建鑫不熟悉農家樂裏麵布置的格局,所以擔心的問著。
“放心吧,能讓你看的清清楚楚的,我那個小房子和大房子中間是一個玻璃隔斷,你說能看見嗎?”王鶴明給楊建鑫費力的解釋著。
“那我咋到你家去啊,我可不想見外人,”楊建鑫再三強調到,
“我的家人也不行嗎,建鑫呀不是我說你,攤上什麼事了,能把你弄的這些縮頭縮尾的不敢見人,”王鶴明沒好氣的指責著楊建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