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我起了個早,打算給兩個小客人做頓熱騰騰的早餐,趙欽閑來無事,慵懶地靠在門框上看著我忙進忙出。
就在這時候電話響了,湯圓用他的小貓嘴把我的電話銜來廚房裏給我。
我拿過來看到號碼是小白,接通後,小白的聲音很嚴肅:“明月,陸先生來了。”
“哪個陸先生?”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陸予聰唄,市裏首富。”
是他?上次在天津的時候,他的那個朋友王總吃猴腦得了嘬曩衣那樣的怪病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搭理過他,正所謂物於類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那麼沒人Xing,我們對他有些看法也無可厚非。
我問小白他來幹嘛,小白說來找我們幾個,有事商量,說讓我上觀裏去,老道長等著呢。
掛了電話,我把麵條荷包蛋裝好碗放在灶台上,再給小姐妹兩留了張字條,讓她們醒來後自己吃早餐,我去去就回。
至於趙欽,他原本也閑來無事,便和我一起去了。
路上我告訴他,上次在博物館裏見到的那位就是陸予聰,因為第二次在天津他找上我們的時候,趙欽正在紫玉鎖魂罐裏修養,所以說,他們兩除了博物館那次,並沒有真正的碰過麵。
趙欽一臉雲淡風輕,什麼首富,他從來不屑的。
我們到達觀裏的時候,觀內的小道士們隻是多看了趙欽兩眼,並沒有什麼敵意,對於他帶走湯圓這事,他們似乎也不介意了,出家人就這點好,不記仇,隻記好。
隻見觀內原本修葺房頂的師兄們身邊多了些穿著藍色工裝的人,他們一個個戴著安全帽,好像更加專業,昨天還隻有沙石的院裏,也堆了不少的上好瓦礫。
一個小道士走到我們麵前說:“杜姑娘,師父叫你去飯堂裏說話。”
飯堂是道觀裏的廚房,也是眾弟子吃飯的地方,在重要的時候,也可以當做臨時會議廳。
我點點頭,謝過小師兄,帶著趙欽來到了後院的飯堂處。
一進去,便看到陸予聰和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年輕男人,兩人的衣著光鮮和老道長的簡樸形成鮮明對比。
大師兄正在一邊摳指甲玩,小白卻毫不顧惜形像的在那裏香雲吐霧。
見我們進去,大家都把目光投到我們身上,尤其是陸予聰,據然自降身價忙不迭地站了起來:“明月姑娘,好久不見啊!”
我僵硬地嗬嗬一下:“陸先生好。”
陸予聰:“這位先生,我更是早就想好好認識你一番了,今天真是三生有幸。”一邊說話,一邊衝著趙欽而去,伸出手來想要和他握手。
趙欽隻是淡淡揚了下唇角,修長雙臂懶懶插在褲袋裏,不說話,也不點頭,那微一揚唇,已經算是他給了莫大的麵子。
陸予聰愣了一下,沒關係,他不介意的,生意人就是藏得住,自嘲地笑了笑,這才轉身走回去,坐到老道長身邊。
我小聲問小白:“怎麼回事?”
小白:“說是來跟我們道歉的,說那個姓王的,也是他一個朋友的朋友。”
陸予聰發話了:“老道長,你看,這件事情真是對不起你們,沒想到那姓王的竟然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汙了你們的眼睛不說,連我聽到這件事情後,都惡心得不行。真是對不起了,不過,也請你能理智的考慮一下,我隻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交錯朋友也在所難勉,唉,幸好啊幸好有你們,否則的話,我又得誤入歧途了。唉,不說他,我們聊正事,我呢,還是那個意思,這銀行卡你們接著用,以後不管去哪裏,你們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切開支都算在我頭上,那我不能跟你們同行,也算是做了好事,積了公德,你看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