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夾了塊排骨扔進嘴裏:“那桌子可能是某種通道媒介,這東西是萬萬留不得的。”
“陸先生,我聽說那桌子還是你當的中間人劉先生才買的?”小白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嘴上雖然這麼問著,卻不看陸予聰。
“嗬,這個嘛。”陸予聰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老劉一向喜歡這些東西,我也是好意就做了中間人,至於桌子卻是在古玩市場的一家店鋪裏找到的,那天也是巧,我和思達去隨便轉轉,就看上了那張桌子,於是介紹給了老劉。”
“誰能想到呢,一張桌子竟然還藏著這麼多的秘密。”左峰接過話茬兒。
“好了好了,不聊這個,今兒高高興興,不提案子的事。”老道長舉起酒杯:“大家來一口。”
“對了,陸先生,你不是有畫要讓趙欽幫你看嗎,明天,明天他有空了。”我淺啜了一口,笑著說。
“好啊,那就真太好了,我早就盼著趙先生去幫我鑒定那幅畫了。”陸予聰很高興,向趙欽舉了舉杯,趙欽卻是微勾了下唇角,像是各懷心思一般,這頓飯,因為有陸予聰的存大,其實大家都有點放不開手腳。
我去廚房裏端湯的時候,莫名多看了院子裏一眼,似乎有雙綠色的眼睛在黑暗深處流淌,是貘嗎?急忙放下湯勺出去,再看過去時,那角落裏卻什麼都沒有,月夜下隻有風吹槐樹稍的沙沙聲……
“做什麼?”身事倏地響起小白的聲音,他指尖夾著隻香煙,重重地吸食一口,整張臉龐隱進煙霧裏,看不清他的表情。
“沒什麼,也許是我看錯了。”我搖頭苦笑一下,轉身走過他身邊時,順手將他的煙給拿了:“不是還有傷嗎,少抽點。”
“明月。”小白驀地一下子將我的手腕拉住:“我有話要跟你說。”
“好,你說。”我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識地往餐桌那邊瞥了一眼,對上了林阿寶有些慍怒的眼色,心裏自然也是有些不舒服,小白失態,想必是喝多了。
小白沉呤了一下,好像把思緒放得很遠似的,想了片刻卻綻了絲無奈的笑:“算了,我隻是想要提醒你,最近別一個人單獨行動,勉得碰上媒婆。”
“知道了。”我笑笑,進屋把他的煙給滅了,轉身去廚房裏給他們倒湯,還是……忍不住又往窗外看了一眼,院子裏依然什麼都沒有,隻有無盡的黑夜漫漫無邊。
過了十二點之後,大家起身告辭。
陸予聰走前還跟趙欽約了時間,說是明天下午兩點見,他的秘書李思達早就等候在大門口,老爺子和我們一一握過手之後轉身上車去了。
因為都喝了酒,所以這麵包車不開也罷,我給他們叫了出租車,林阿寶最後一個被我拉住:“阿寶……。”我想跟她解釋點什麼,可是,又能從何說起呢?
“明月姐姐,你什麼也別說,其實很多事情可以區分開的,比如你和小白是你們的事,我和小白卻又是我們的事。總之,我就是看上了他,我就是愛上了他,以任何人沒有關係,其他的,就靠我自己去努力而已。”林阿寶反手摟著我的脖子,笑嘻嘻地在我額頭上嘖的親了一下。
“你呀,那我隻能先祝福你啦。”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終於鬆了口氣。
“快點的,聊了一晚上還沒聊夠嗎?”小白從車窗裏伸出頭來大叫,林阿寶便向我做了個有空多電聯的動作,轉身鑽進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