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看著眼前的大坑,如此判斷著。
「光看就知道了吧?這種由坑洞來判斷,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存活的。」身為土屬性魔法使的佛肯,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鐵砂摸了下坑洞附近的土壤,食指先指胸口後在胸前劃一圈;雙手握拳掌心朝內,上下觸右胸;手在身前,掌心朝上重複合起;最後姆指及食指伸直,同時彎起成卷曲。
「『我們軍隊中,沒有這種高破壞力的武器』嗎?」繆可看著鐵砂的手語說。
見到鐵砂的點頭後,所有人開始猜測教堂這裏到底發生甚麽事。
「諸君,你們在此地做些甚麽呢?」一名年約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位不太起眼的女性。
瓦德回想起有關兩人的身分,男子是『光複運動』的總司令官,克倫威爾。那名女性則是名為謝菲爾,名義上是克倫威爾的秘書。
「閣下,那兩人似乎是死在炮擊下了。隻不過由於炮彈原因,找不著兩人屍體與威爾斯的屍體。」
「無妨,隻要那封阻止加爾馬尼亞和托裏斯塔尼亞的婚姻的救世主,在我們手上即可。」似乎是對自己的形容感到有趣,克倫威爾微微笑了出來。
瓦德將那封破爛的信交給克倫威爾,克倫威爾接過後,當場打開來看。
「恩……喔喔!!」克倫威爾看完信後,露出了副令人感覺深沉的笑容,笑著對瓦德說,「子爵,您是否有看過這封信呢?」
「不,在下並沒有看過那封信。」似乎是感覺到克倫威爾的疏離語氣,瓦德連忙說著。
「不用如此緊張,餘並沒有譴責的打算。」克倫威爾笑著說。
「既然信已到手,餘就先行一步,畢竟,目前尚有許多要事要處理呢。」
克倫威爾說完後,轉身離開,不過步伐上略嫌急促,謝菲爾也跟了上去。
沒有人注意到,繆可那看向謝菲爾的眼光中,盡是怨恨與憤怒的存在。
。。。
。。。
==托裏斯塔尼亞王宮,公主寢室==
露易絲與才人正在跟漢麗塔公主報告這次任務的經過,齊兒可、塔帕莎、基修三人則是留在候見室。
「怎麽會……瓦德子爵居然是背叛者……」聽見兩人的報告,漢麗塔承受不住,腳一軟,坐倒在床邊。
無法置信,無法相信,但卻又不得不去麵對。
麵對,自己害死心愛之人的事實。
雖然明知道瓦德背叛的事情,並不是自己能夠預料的。但是自己選的人選,居然殺了自己的愛人。
這對漢麗塔來說,就像是她親手送愛人上斷頭台的感覺。再加上,信件被奪去,同盟將無法成立的這件事。
漢麗塔甚至認為是因為自己信賴錯人,才導致這些事情發生。
雙重打擊下,漢麗塔沒有當場崩潰大哭出來,甚至是哭天喊地,已經算是控製力好的了──
──除了眼眶中那不停打轉的淚水。
露易絲上前輕輕抱住漢麗塔。
「是我奪去了威爾斯殿下的生命啊。選背叛者做使者,我說什麽也……」露易絲的行為彷佛是啟動了開關般,漢麗塔放聲大哭了出來,淚水如同兩串珍珠般,不停的落下。
才人在一旁沉默著,他完全插不了口。
在露易絲的安慰下,漢麗塔終於恢複了冷靜。
「公主殿下,您寫的那封信……」見到漢麗塔冷靜下來,露易絲問著,「……是勸皇太子亡命嗎?」
「是阿……」漢麗塔勉強自己點了點頭。
【果然,『沒有勸我亡命』甚麽的,是騙人的。】露易絲心裏暗歎著。
「比起我,果然還是名譽重要啊……」漢麗塔用著發呆般的語氣說著,小聲說著。
「不是這樣的!!」聽到漢麗塔的話,露易絲突然反駁說,「王子殿下曾經說過……」
「……『即使我無法幸福,但我希望兩位能夠代替我,將這份幸福繼承下去』。所以,王子殿下到最後,都一定是愛您的!」
聽見露易絲將威爾斯拿來祝福她跟瓦德的話說了出來,一旁的才人臉色突然變得不怎麽好看。
「而且,王子殿下還將這個交給了我──」露易絲伸手探入口袋,想拿出風之戒來證明自己的話,「這個風之……耶?」
露易絲從口袋裏掏出的,不隻是風之戒,還有一封破破爛爛的信。
「這……這是怎麽回事?」露易絲完全傻眼的看著手上的信,她記憶中根本沒有這封信的存在。
漢麗塔與才人也緊盯的那封信,漢麗塔慢慢伸出手來,而露易絲也呆然的將信遞給漢麗塔。
雙手顫抖著,將信件打開。
漢麗塔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度滴落在信紙上。這次,露易絲跟才人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