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之上。()
法官在這次審判開始前,早已知曉這次審判根本是獨角獸隊在栽贓酒館老板。
但是艾斯塔修大公在托裏斯汀內,其權勢可說是如日中天。即使他身為高等法院中最年輕的法官,也不敢正麵戳破獨角獸隊的陰謀。隻得旁敲側擊,並試圖保持中立。
隻不過……如果酒館老板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話,法官也已經做好昧著良心下達錯誤判決的覺悟了。
可是,在聽到子爵那錯誤連篇的證言後。法官先是麵無表情地看了看趾高氣昂的子爵,再轉頭看了看坐在原告席上,臉色難看陰鬱的獨角獸隊隊員們。
而在沉思片刻之後,法官打算給子爵一次修改證言的機會。
【……不然獨角獸隊實在太可憐了。】法官心想著。
「子爵先生,可否重說一次您剛剛的證言?」
「嗯,本子爵的話有哪裏有問題嗎?」
「不是那樣,隻是本席方才有點走神,有些地方聽得並不是很清楚。」法官停頓了一會兒後,才接著說道:「像是,子爵您是是否有見到,歹徒是從何處闖入屋內?以及,為何被搶了之後,隔天早上才向獨角獸隊通報?」
「喔,那恐怕是本子爵的敘述並不清楚。本子爵在那卑鄙的歹徒用火槍抵著我前,都一直是背對著他的情況。之後更是一直麵對著我的住宅內,那由無數木匠所精心打磨的牆壁,所以本子爵並沒有見到歹徒他是從哪裏入侵的。」
「至於為何隔天早上才通報,則是因為對方不過是普通平民,就算連夜逃亡,也不可能逃過魔法使的追捕。」
子爵聽到法官的問話,像是開了竅般,沒有把話說死。
然而,子爵並沒有發現,這些看似沒有說死的證言,正逐漸地將他逼向死路。
【【【【【他是普通平民才有鬼──!!你以為我們是為什麽選擇用法律陷害他的阿──!!】】】】】
看著獨角獸隊們似乎想打斷子爵的話語,酒館老板不曉得從哪裏掏出了塊木板來,木板上麵則是用著鮮紅色的字體寫著:「場外提示禁止。」
獨角獸隊先是目瞪口呆地看著木牌上的字,隨後再轉頭看著法官尋求意見。
見到法官緩緩搖著頭,表示不允許獨角獸隊打斷子爵的證言後,幾個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弱的獨角獸隊隊員,已經開始眼眶泛淚,陷入了隨時都有可能當場崩潰大哭的情況。
【【【【【……我們怎麽會讓這蠢貨上台作證啊──!!】】】】】
所有在場的獨角獸隊成員,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大聲哀嚎著。
「那麽,我在此重覆一遍子爵您的證詞。」
見到子爵絲毫沒有修改證詞的打算後,法官臉上滿是無奈地說著。
「子爵您是背對著歹徒取下油畫時,從鑲著油畫的玻璃鏡中,看見了被告的麵容。()隨後,在左方油燈的幫助之下,在漆黑的夜晚中,從右方窗戶見到了被告的身影。」
「正是如此,法官大人。」
聽到子爵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證詞,一名獨角獸隊隊員當場崩潰哭了出來。
「耶?這是怎麽回事?」
直到此時,子爵才發現在場的眾人看著他的目光,一個比一個還要詭異。見到這種情況,子爵背脊也不禁狂冒冷汗。
至於酒館老板的木牌,早在子爵注意到前就收了起來
「抱歉,子爵先生,您的證言本席不能采用。」
法官則是在這時候補上了最後一刀。
「為、為什麽?本子爵的證言應該是完美無缺才對!我不能接受!」
「很抱歉,如果子爵您還想要繼續證言下去,恐怕就必須得喝下吐真劑,本席才能采用您的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