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巴卡斯見獵心喜,夜未好心地提醒著。
「沒問題的!隻要站在馬的正前方,怎麽樣都不會有事的!」
巴卡斯被允許後,興高采烈地往酒館後方走去。
不久後,夜未像是突然想起某件事情,連忙對著酒館後方大喊。
「巴卡斯你小心點,我剛剛想起來,那匹馬有練過上勾拳──」
夜未的話還沒說完,酒館內的兩人便聽見酒館後方,隱約傳來了鈍器扣打骨頭的沉悶聲音,隨後便是人體倒地時的聲響。
「──來不及了。」
「到底是怎麽樣的馬,才能夠學會上勾拳這種打從身體構造上就不可能學會的攻擊?!」
「別問我,我隻是被委托照顧的……」
麵對納爾西斯的吐槽,夜未麵無表情地回答著。
達達的馬蹄聲從酒館後方逐漸靠近,納爾西斯好奇伸頭望向聲音方向,想知道發生甚麽事。
一匹渾身如同被影子所籠罩住的黑馬,叼著被打昏的巴卡斯後領,緩緩走入了酒館內。而巴卡斯的臉上,有著一個明顯的馬蹄痕跡。
將昏迷的巴卡斯甩到店內的椅子上後,黑馬不悅地打了聲響鼻,走回了酒館後方。
「如何?看起來果然比納爾西斯你聰明呢。」
納爾西斯嘴角抽筋地說著:「……老板你是一天不損我就會死是吧?不過既然欠的酒錢都還清了,老板你也該拿出黃金蜂蜜酒來請客吧?」
夜未笑著說:「可以啊,一杯一千埃克。」
「搶錢!這是光明正大的搶錢啊!這樣說來,一瓶黃金蜂蜜酒就足以買下一棟小型城堡了啊!」納爾西斯忍不住大吼起來:「其實老板你根本不就想給我們喝吧!該不會其實黃金蜂蜜酒很難喝,老板你才不敢給人喝?」
「說什麽傻話,我的黃金蜂蜜酒可是有一堆名人喝過呢!不信你自己看這本簽名簿,上麵這些名人都喝過我釀的黃金蜂蜜酒,而且都讚不絕口喔!」
夜未從吧台抽屜中拿出一本頗有年代的筆記本來,翻開來後擺在桌上給納爾西斯看。
筆記本上亂糟糟地寫著許多人的簽名,從字跡上來看,絕大多數簽名者都是女性。在某些名字後麵,還有著夜未自己所寫的隨手備注。
「我看看……阿爾卡特;赤夜萌香;迪奧。布蘭多(絕對不要承認石麵具是被自己失手摔破的);亞伯。奈特羅德(最好別期待他還錢了);依文潔琳。a。k。麥道威爾(要隨時做好防寒準備);蕾米莉亞。斯卡雷特(小心她家女仆);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姬絲秀忒。雅賽勞拉莉昂。刃下心……這都是些什麽人啊?聽都沒聽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不過……雖然說是讚不絕口啦,但那也僅僅隻是他們對黃金蜂蜜酒的評價。基本上,這名單裏麵一半以上的人都看我不順眼啊……」
歎了口氣收起筆記本,夜未開始擦拭起桌子來。
就在夜未擦拭著桌子的時候,納爾西斯突然發現到酒館內的桌子,跟一個星期前的不太一樣。
許多木製酒桌都被換成石製酒桌,而桌麵也因此變得異常厚實。石製酒桌隻有一個桌腳,且都被固定在原地。酒桌邊緣則是有著許多小洞,看起來似乎能放進某些東西。
納爾西斯試探性地將軍杖放入桌麵小洞中,發現洞口的大小剛好跟製式軍杖的粗細相同。
【是為了擺放軍杖嘛?可感覺不止如此啊。】
納爾西斯下意識覺得,夜未將酒桌改造成這樣,應該有著其他的用意在。
就在納爾西斯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巴卡斯也正好醒來,邊喊痛邊問著夜未。
「好痛痛痛……那匹馬是怎麽回事啊?我連摸都沒摸到就一腳踹過來是怎樣啊!」
「就說牠個性暴躁了,而且牠可是有著踹翻過廢陋巨人(fomorians,一種定居在洞穴裏,有著邪眼能力,外表畸形的紫膚巨人)的輝煌戰績,你隻有昏過去就該謝天謝地了。」
麵對巴卡斯的疑問,夜未用「你認栽吧」的語氣回答著。
聽見夜未這樣回答,巴卡斯也放棄了馴服那匹黑馬的想法,齜牙裂嘴摸著臉上凹下去的馬蹄印,滿臉無奈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