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窩囊廢!!酒鬼!!大笨蛋!!變態!!沒用男!!……」
五分鍾後,塞多利昂身上已經布滿大大小小共一百一十七個傷痕,其中包括了索菲婭無聊拿硬幣偷彈的一下;納爾西斯趁亂踢的三腳;巴卡斯偷偷打的四拳;正義三騎士各自踩了兩下;還有知道加琳女性身份的雙子吸血鬼,拿餐盤偷敲的七下;加上萊希可覺得有趣,拿折凳(夜未給的)用力砸的九下。
論傷勢嚴重性,眾人所造成的傷勢遠比達太安公爵來得嚴重。
直到塞多利昂鼻青臉腫地坐回位置上,加琳才用一副「你不準給我反駁」的語氣說道。
「塞多利昂你還沒搞懂一件事情,你該擔心的不是你那在外麵的父親,而是在店裏的我們!懂。了。嘛!」
「可是……如果我父親……」
「你父親在外麵,他保護不了你。」
「加琳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你父親在外麵,他保護不了你。」
「我……等等,加琳你……」
「你父親在外麵,他保護不了你。」
「…………」
「懂了嗎?」
「…懂了。」
「很好,現在跟我們解釋一下,塞多利昂你到底叫什麽名字,以及你跟你父親到底是什麽關係。」
麵對加琳的暴力逼問,塞多利昂先是長歎了一口氣,像是在作著最後掙紮般說道。
「至少,先讓我──」
一旁的夜未瞬間從醫療箱中拿出冰袋、繃帶還有酸痛藥膏。
「──老板你早猜到事情發展結果會變成這樣吧?」
加琳粗暴地將冰袋砸到塞多利昂臉上,然後用力地將繃帶纏在塞多利昂脖子上,再將酸痛藥膏整罐倒到塞多利昂衣服裏──紅著臉倒的。
「就是一定要我說就對了……」
「那當然,先從名字說起。」
「唉……你應該都早就知道『塞多利昂』這名字是假名,我真正的名字是皮埃爾。皮埃爾。拉。瓦利埃爾,是瓦利埃爾家族的獨生子……」
夜未回到吧台後麵,拿出今天的報紙閱讀起來,像是對塞多利昂所說的事情不感興趣。
【畢竟……已經知道的事情,再聽一次會很無聊……】
這個時候,索菲婭也來到吧台旁邊。
「怎麽了?死對頭的家族獨生子大爆料,你不去聽嗎?」
「我現在對那個沒什麽興趣……倒是老板你這邊該不會剛好有魔法攝相機吧?」
夜未從吧台底下拿出一台以土石為底片原料所做成的魔法攝相機。
「還真的有……」
「你想拍什麽?」
「喔,想說拍幾張公爵出糗照片,寄回家讓父親高興一下……哇喔,還是免閃光的類型耶。」
索菲婭接過魔法攝相機,端詳了一下後訝異地說著。
「記得多洗一份給我,這個月的我還沒拿去洗。」
「那當然,不過正門……」
「這是頂樓鑰匙跟望遠鏡頭。」
「謝啦。」
看著索菲婭興高采烈地往頂樓走去,夜未再度拿出報紙閱讀著。
不久之後。
聽著塞多利昂的解釋,眾人也不禁錯愕著。
平時看似穩重的塞多利昂,居然也有如此衝動的時候。
塞多利昂三年前的行為,不管從哪邊看都可說是無謀至極,居然打算舍棄所有家名與繼承權,跟一名隻認識幾個禮拜的舞女私奔。
但是達太安公爵的處理方式,也著實太過激進,居然派出十名修瓦利埃騎士將兩人帶回。
雖然加琳早已得知這些事情,但加琳並不知道後續發展:十名騎士在將塞多利昂帶回領地後,達太安公爵竟是將塞多利昂幽閉起來,不準他離開家族一步,直到塞多利昂他繼承爵位──或者成婚為止。
後來在某名騎士的幫助下,塞多利昂才得以逃出牢獄,成功離家出走。
「十名修瓦利埃騎士?剛剛達太安公爵身邊那十名……」
納爾西斯一手指著店門,驚訝地說著。
「不是那十位,不過在我父親身邊那位,確實是三年前率隊追捕我的騎士。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