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野鳴介離開王宮不久後。()
「所以……鵺野鳴介就這樣離開了?完全沒有留下的念頭?」
艾斯塔修一邊處理公文,一邊疑惑地問道。
「是的,小人見他離開後,立刻照您的意思第一時間回來報告。」
先前被鵺野鳴介瞪回走道轉角的仆從,低腰斂手地回答著。
「大人,是否要派人追上鬼教師?」
明顯是艾斯塔修親信的仆從,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艾斯塔修正在處理公文的手,停了下來,像是在考慮這名仆從的意見。
但是隨後,艾斯塔修便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既然連最親近的瑪麗安奴公主都無法勸阻鬼教師,那麽即使把鬼教師勸回來也沒有意義。」
「大人,這是為何?」
「以我對神通王的了解,他絕對不會選擇『榮光五人眾犧牲自己』這一條路,因為真正能讓神通王信賴的人,隻有榮光五人眾的其餘四人。既然鬼教師與拳法家這兩人,會選擇與魔獸軍團同歸於盡這條不歸路,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使得『神通王無法再命令他們』。若我所料無誤,現在榮光五人眾的行動,是依照『自己的判斷』而非是神通王遺留的指示。」
「大人……如此判斷,會不會稍嫌武斷了點?說不定神通王隻是躲藏起來,試圖讓大人您露出破綻……」
仆從小心翼翼地提出反論,同時擔心著自己的言論,是否引起艾斯塔修的不悅。
「也難怪你會有這種疑惑,若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情』,恐怕連我都會這樣想呢。」
幸虧艾斯塔修並非是專權獨謀之人,並沒有對仆從的冒昧提問感到不高興。
「大人的意思是?」
「雖然神通王總是盡力避免讓我抓到把柄,但我依然能肯定,神通王有著『不能出現在台麵上』的個人理由。因此,他會盡力避免讓自己的存在被無關他人注意到。然而一個禮拜前的天搖地動,包括羅馬尼亞在內的國家全部都注意到了,明顯違背了神通王這一原則。配合上如今鬼教師與拳法家的行動,使我能夠肯定,神通王一定是陷入了『無法再給四人命令』的情況。」
「既然如今一切都交由其他四人自行判斷,那麽身處王宮的鬼教師,對我來說自然就是最容易掌控的對象。」
「但是,鬼教師並非是『迂腐的善人』。」
「能否去掌控他人,關鍵在於能否去刺激到對方的『慾望』。()除了教導瑪麗安奴之外,我實在找不出鬼教師的所渴求的東西或事物。既然連人情義理都無法影響鬼教師的決定,那麽現今我所能夠控製鬼教師的手段,就真的一個都不剩了。」
「換言之,要是鬼教師真的會因為瑪麗安奴公主的懇求,而打消或暫緩自己的決定。就代表鬼教師會受到人情義理的影響,那我之後就有辦法間接影響鬼教師的行動。要是給我足夠的時間,說不定真能找出鬼教師的弱點或把柄。」
「但放著這種我短期內無法影響其行為的人,即使能預測到之後行動,但依然會對我將來的計畫帶來難以估計的損害。神通王存在的情況下,還可以利用交易來使榮光五人眾保持中立。可神通王不知所蹤的現在……」
艾斯塔修的臉上,露出了無情的笑容。
「……既然無法掌控剩下的四人,那麽我們也隻能心懷感激地,目送著他們去送死了呢。」
。。。
。。。
同一時間,好大的喵酒館。
距離萊希可消失的那天,已經過了三個禮拜。
在出院的塞多利昂解釋下,雙子吸血鬼才知道萊希可的失蹤原因。
想到萊希可被叛亂吸血鬼戈弗雷抓去,雙子吸血鬼不禁懊悔著,為何沒能在事情發生前就阻止這一切。
「不用太自責,戈弗雷會介入這件事情誰都沒料到,對方還有著跟活屍一樣的不死身。」
察覺到兩人的愧疚,塞多利昂安慰著兩人道。
「我們到現在還是不清楚,對方是如何控製萊希可的,說不定反而會控製萊希可攻擊你們。而且老板已經追上去了,應該不至於會出事。」
然而,塞多利昂的預估落空了。
不光是萊希可,就連實力深不可測的夜未都下落不明。
覺得自己應該負起責任的雙子吸血鬼,曾經打算過外出尋找兩人行蹤。
「你們兩個現在離開酒館的話,隻會被外麵那些恐慌中的人們給捉住。正是因為老板的惡名(?)在外,所以即使老板失蹤了,也依然沒有任何貴族或平民敢闖入這間酒館。」
但是,憑著自身睿智與經曆知曉這點的塞多利昂,阻止了雙子吸血鬼的行動。
即使情報經過管製,但是王城外麵有魔獸在聚集的事情,還是在這三個禮拜內傳遍了全城。
如果說群眾與貴族對這份情報真實性,原先隻是抱著不安、焦慮與茫然的心態的話,那麽在菲利浦三世開始調動軍隊與勒令全城戒嚴後,這份心態在臆測與猜想的影響下,正逐漸地往絕望這氣圍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