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鑠聽說蔣信婉找他,就預感到出了事,到了蔣家之後,甚至沒有去見蔣老太爺,就問了蔣信婉的住處,一路趕了過來。他沒有聽到蔣信婉一開始同蔣七小姐說了什麼,但是卻看到了蔣信婉麵無表情,滿身冷冽甚至帶著一絲暴裂的情緒對著蔣七小姐,而她說,她知道當年的真相,沈安雲的死,不止有蔣六少奶奶,還有,蔣七小姐的手筆。
這樣的蔣信婉,是如此陌生,這一刻,陳英鑠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看到眼前突然頹廢下來的蔣信婉,卻又一瞬間將所有的想法都拋之腦後。
陳英鑠走到蔣信婉麵前,將人抱進懷裏:“傻姑娘,為什麼不跟我說?”
原本還隻是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在落入陳英鑠的懷抱之後,蔣信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四哥四嫂的死,是他身邊的至親之人將讓逼到絕路,我要怎麼說,我要怎麼告訴你,蔣家就是這麼冷血冷情,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拋棄,能夠殺死自己的兒子,能夠不要自己的親哥哥,甚至連一個身懷六甲已經毫無反抗能力的孕婦都不放過,我好恨,從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恨自己,為什麼要姓蔣,為什麼要出生在這樣一個令人不齒的家庭。”
聽著蔣信婉的話,陳英鑠隻覺得心一抽抽地疼,這會也不敢再問,隻是一下一下得拍著蔣信婉的背,讓人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蔣信婉的情緒很激烈,這一場大哭中的指控,讓屋子裏的蔣七小姐也聽得分明,原本微微顫抖的身子,在聽到蔣信婉的話之後,卻忽然漸漸平複了下來。
她忽然想起了幾年前,沈安雲還在的時候。蔣信遠很疼蔣信婉,反而常常忽略了她這個親妹妹,但是沈安雲不會,她疼蔣信婉,也疼她。有什麼東西了,總會有她的一份,她會給她買很多女孩子喜歡的首飾,漂亮衣服,會帶她出去玩,還說要給她找一個好人家。
或許是因為人已經走了,當初的好,一下子被放大,蔣七小姐再也忍不住,同樣也在屋內放聲大哭。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蔣信婉大哭了一場之後,情緒稍稍好轉,陳英鑠才拉著人,在一旁坐下,開始問起蔣信遠的這件事,原本以為蔣信遠的事已經了解,但是陳英鑠沒想到,這件事裏,還有蔣七小姐的手筆。
“四哥是地下黨,和家裏利益衝突,當時周密還在四哥身邊,意外發現了四哥的身份,他為了討好二叔,想要從二叔手中拿到一些利益,就背叛了四哥,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了二叔,周密說得振振有詞,二叔信了,他開始暗中查四哥。當時四哥其實已經發覺了,但是他還是相信,蔣家的人雖然壞,但是還沒有冷心到要殺他的程度。但是他還是不放心,所以開始暗示我,讓我多照顧一點四嫂,甚至也為四嫂尋好了後路。”
陳英鑠聽說蔣信婉找他,就預感到出了事,到了蔣家之後,甚至沒有去見蔣老太爺,就問了蔣信婉的住處,一路趕了過來。他沒有聽到蔣信婉一開始同蔣七小姐說了什麼,但是卻看到了蔣信婉麵無表情,滿身冷冽甚至帶著一絲暴裂的情緒對著蔣七小姐,而她說,她知道當年的真相,沈安雲的死,不止有蔣六少奶奶,還有,蔣七小姐的手筆。
這樣的蔣信婉,是如此陌生,這一刻,陳英鑠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但是看到眼前突然頹廢下來的蔣信婉,卻又一瞬間將所有的想法都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