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信衡本來就覺得有些古怪, 這會將陳英鑠這副模樣,蹙了蹙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也當即開了車,一路跟了過去。
蔣信婉沒有去火車站。
陳英鑠和蔣信衡兩個人開車開得很快,趕到火車站的時候,火車已經開始在進人,但是還沒開,蔣老太爺的身份不一般,在火車站那邊,如果出現過,不可能沒人知道,但是陳英鑠問了列車員,卻被告知,蔣信婉和蔣老太爺蔣老太太並未出現。
轟。
蔣信婉已經走了好一會,怎麼也應該到了火車站,怎麼可能會沒有?
蔣信衡顯然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直接衝了出去,蔣信婉沒有來火車站,她去了哪裏?兩人都已經生出了一絲不好的念頭。
兩人才剛衝出車站,就有警察廳的人找了過來。
有人看到有輛車掉進了河裏,去了警察廳報案。
明明是毫不相幹的兩件事,但是蔣信衡和陳英鑠卻都是咯噔一聲,那顆心,猛地往下沉。
誰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在火車站準備坐火車離開蘇州的蔣家三人,最終喪生在了蘇州的一條河裏。據當時的目擊者說,車子是直直地往河裏開,當時車子一掉河裏,他就開始招呼附近的人救援,也報了警,可惜,沒有救回來。
警察廳的人趕到之後,開始在河裏尋找。
附近的人也都自發的幫忙,沒有多久,就有人在河底找到了那輛車。找到的時候,那輛車的車門都已經被打開了,蔣老太爺和蔣老太太的屍首就在車子附近,但是蔣信婉的屍首,卻不見蹤跡。
蔣老太爺和蔣老太太被打撈起的時候,已經斷了氣,而蔣信婉的屍首,警察廳的人,找了整整一天,依舊沒有所獲。
其他人說,駕駛員位置的那個門開著,蔣家八小姐肯定也是掉進了河裏,這會找不到屍首,可能是飄遠了,陳英鑠不信。
他要怎麼相信?昨天還好好地跟他在一塊的人,轉身就沒了命,連個屍首都沒有。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屍體,她就一定還活著。”陳英鑠沉著一張臉,一個字一個字得從牙縫中逼了出來。
蔣信衡沉默。
雖然沒有蔣信婉的屍首,但是蔣信衡知道,凶多吉少。她是抱了必死之心離開的,而且當時是蔣信婉開車,沒了開車的人,車子如何會一路衝進河裏。如果隻是想要殺蔣老太爺,她沒必要要把自己算進去,她大可以用其他的法子,眼下的一切,他知道,他的八妹,他放在心上的人,甚至沒有來得及說過一聲喜歡的人,走了。
蔣信衡忽然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好似瘋魔,眼淚在大笑中,無聲得滑落,眼淚,笑容,多麼矛盾的東西。
“你笑什麼。”陳英鑠斂著眸色,麵色沉得可怕。
蔣信衡笑:“她死了,她早就算好了一切,從一開始,她就已經算好了自己的結局。“
陳英鑠聽著,直接衝了上來,對著蔣信衡的臉,狠狠地就是一拳:“她不會死,絕對不會。”陳英鑠一字一句地說。
蔣信衡笑,覺得眼前的一切,可笑得很。他伸手推開了陳英鑠,開始轉身離開。
陳英鑠緊緊地抿著唇,神經崩成了一條線,他很生氣, 蔣信衡怎麼可以說她死了,怎麼可以。他很憤怒,可是當望著蔣信衡離開的身影,原本那麼溫潤如玉的人物,此刻卻滿是頹廢,陳英鑠什麼情緒都斷了。
她……
不,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