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錢曆雙手與雙腳都被鐵鏈鎖扣著,躺在冷冰冰的牆上,眼裏滿是悲傷、痛恨、懊悔。
當許豐進來之後看見錢曆就那麼靠著牆眼睛看著鐵窗,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真沒想到這家夥在短短的時間裏修為竟然一下子突破到了築心級別的後期。
許豐命人將牢門打開進了去,來到錢曆的身邊。錢曆轉過臉看了許豐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轉向高牆上的鐵窗。
許豐直接坐在了錢曆的身邊,抬起頭和錢曆一起看著鐵窗,然而兩人卻一句話也沒說,不似仇人,也不像朋友。
“對不起!”
“謝謝!”
不知何時,兩人竟同時說出了兩句不同的話。
“為什麼要謝我?”許豐道。
錢曆看著牆上的鐵窗道:“那你又為何要向我道歉。”
許豐搖頭歎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也不會搞得你家破人亡,也不會使你父親自盡。”
錢曆淡然的擺了擺手道:“不,你無須道歉,而我卻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和母親可能就已經死在了他的刀下,而他卻已不再是我的父親了。”說到這裏,錢曆的話略微的有些顫抖,眼角留下了一滴淚。似乎在為父親那一刀而感到心痛。
許豐聞言心裏有一絲的壓抑,看著錢曆道:“我今天去見皇上了,沒想到朱聊傾也在。”
“哼,那老東西應該是讓皇帝殺了我們母子二人吧。”錢曆轉過臉來看著許豐道。
許豐道:“沒錯,說是留下你們母子兩個後患無窮,讓皇上務必將你們母子處死。”
錢曆聞言憤恨道:“這個該死的老東西!”隨即自諷道:“也許是我們錢家罪有應得吧,你這次是來送我的嗎?”
許豐搖頭笑著道:“不,皇上並沒有下旨要殺你們。”
錢曆聞言一怔,看著微笑的許豐,當他看到許豐那雙眼睛時,無奈的笑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我三番五次的為難於你,你反過來幫我。”
許豐道:“也許我就是有病吧,不過我倒是要恭喜你了,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在幾天的時間裏直接從築心初期一下子就跳到了築心後期的實力。”
“嚴重了,許豐,麻煩你去與我母親說一聲,我母親此時可能因為我們要被處死而傷心,所以……”錢曆懇求道。
許豐點頭道:“恩,你放心吧,我去與她說一聲,明天我便接你們出去。”
錢曆聞言感激道:“多謝許兄,錢某感激不盡!”說完直接跪在了許豐的麵前,許豐大驚,急忙將其扶起。
錢母所在的牢房在錢曆的牢房的隔壁,但是中間卻隔著一道厚厚的石牆,此時的錢母將身子卷縮在一起,眼淚不停的自眼中流露而出,嘴裏喃喃的道:“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兒子吧,求求你們了……”
許豐看著田母,心裏卻羨慕起了錢曆,能有這麼好的一位母親。
“錢夫人。”許豐輕輕的呼喚道。
但是錢夫人依舊沒有理會許豐,依舊在那喃喃自語。
許豐有些疑惑,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了?”
“啟稟國師,犯人可能是瘋了。”在許豐身邊的一位獄卒恭敬道。
“瘋了?”許豐眉頭微皺,不解道:“她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瘋了呢,是不是你們這些人對她做過什麼?”說到最後許豐竟然有些惱怒。
“不……不是,屬下不敢,沒有皇上和國師的口語,我們這些小小的獄卒又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那名獄卒嚇得慌忙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國師,依奴才之見,奴才懷疑是錢夫人可能以為自己等人的性命保不住了,所以裝瘋賣傻。”小金子在許豐旁邊道。
是這樣嗎?許豐眉頭緊皺,看著錢夫人那沒有一絲神采的眼睛,緩緩的搖頭道:“不,她並沒有裝瘋賣傻,她是為了親生兒子而變瘋了。”許豐走進了牢房,麵對著錢夫人蹲下身子,伸出右手抵在了錢夫人的額頭之上,緩緩地輸出一股真元力灌入其中。
而原本雙目無神的錢夫人,漸漸停止了自語,眼神中漸漸的有了一絲神采,當她看見自己對麵的人時一怔,隨即睜大眼睛跪在了許豐的麵前大哭:“國師大人求求您了,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要殺的話殺我一個人就夠了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的兒子吧。”
許豐看見錢夫人如此,心裏莫名一痛,眼角竟有些濕潤,許豐將錢夫人扶起,安慰道:“錢夫人放心,我已向皇上求情,而皇上也答應了我免除你們的死刑,明天你們就可以出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