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赤心安慰了五萬,又讓翠花將外麵圍在大切諾基瘋跑的來亨、狗剩叫上樓後,他自己施施然地向著樓下的地下室走去。這時,辦公樓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然而辦公樓內的光線依舊十分昏暗。
李赤心走下樓梯,沿著走廊來到一樓的盡頭,順著樓拐角的幾節樓梯向下,經過了陰暗潮濕的走道一路前行。當他踩在斑斑點點的血跡上時,李赤心的心中有一種走到了白公館的感覺;平日裏聽說過監獄虐待犯人的傳聞,現在看到一臉無辜的紅氏,還有癱倒在地上的毒販,李赤心還是打了個寒戰。
“你沒累著就好!”李赤心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他隻是心血來潮,又看紅氏行動上基本正常,於是想發揮一下暗夜人士的餘熱,看看他還有什麼剩餘價值,然而眼前的景象還是嚇到他了。
“夫君的見識真是燭照萬裏!”紅氏的恭維聽起來就是那麼的真誠,尤其是她那飽含崇拜的目光,連李赤心都感覺自己好像又帥了幾分。
“夫人再莫誇獎為夫,何事惹得我家娘子如此開心?”李赤心很懂如何討好女人心,如果世間還有溝通障礙症的話,李赤心就屬於溝通狂人的類型,無論男女老少,尤其擅長於各種各樣各個年齡段的女人溝通,現在的一番話,在紅氏聽來就是夫君真切的關愛。
“夫君,妾以為此人不可死。”紅氏在與李赤心的講話中,首次用上了這般堅定的語氣。
這也使得李赤心很是好奇,自己與這個女人接觸也沒有幾天,耳鬢廝磨更是沒有,不過憑借自己多年婦女之友的經驗,李赤心曉得這個紅氏,在內心極為尊重自己的意見,幾天的話語引起了李赤心的興趣。
………………
“你能確定他還活著?”李赤心用鞋尖踢了踢腳下的肉渣,因為這個人幾乎在紅氏的酷刑下看不出了人形。
“他還活著,不過是一些不致命的皮肉傷!”紅氏對自己手上的技藝還是頗為自豪,能夠使得一手金針的女強人,下手還是曉得輕重的……
“按照夫君的說法,這個人的價值很高……”今天晚上,這已經是紅氏第三次,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與李赤心講話。
“哦?”
地下室昏暗的燈光裏,夫妻兩個一邊用欣賞珍玩的目光,看著睡在血泊中的寶貝;一個狀似親昵地竊竊私語。窗外的朝陽,被兩個人陡然響起的邪惡笑聲驚到了,趁著兩個人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暗夜人士身上的機會,匆匆掠過半個臉盆大的窗口,轉瞬就心驚膽戰地跑到了距離地球1.億公裏遠的空中。
在朝陽暖融融的照耀下,李赤心一家愉快地在路邊攤位上吃了六碗小雲吞,看著妻兒狼吞虎咽的樣子,李赤心這個浪子忽然有些想家了……;想念像是潮水湧上心頭,他開始想念家鄉滑嫩的豆腐腦、已經成立了行業協會的煎餅果子……
看看一臉擔心望著自己的妻兒,李赤心笑了,他站起身來衝來亨說道,“臭小子,會開車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