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聽了,笑道:“青茗,你放心好了,若是譽兒和凝蘭事成的話,怕她感激你都來不及呢……”
段青茗苦笑道:“但願如此。”
微微頓了頓,段青茗又恨恨地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張掖倒真的可惡——他不過就是一個斷袖的,破壞世間人倫不說,而且毫無人性,自己有錯在先,居然敢對凝蘭極盡侮辱,破壞凝蘭的名聲。他日,若是這個張掖犯到了我的手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劉淵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望著段青茗,有些沉痛地說道:“是啊,張掖無論愛誰都不是錯,他所錯的,就是不應該在自己沒有能力改變現狀的情況之下,妄自責怪他人,將錯全部都推到別人的身上……”
是的,張掖不論愛上的是一個什麼人,都是他的權力,可是,他不應該的是將所有的怒都遷到薛凝蘭的身上,還毫無風度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同樣毫不知道情的女子極盡侮辱,這才是張掖最可惡的地方。
看到段青茗有些激動,劉淵笑了笑,轉過話題說道:“可是,青茗,你想過沒有?今日裏張掖初見凝蘭,便如此放肆,這事即便拖到了以後,薛府之人知道了張掖的為人,可是,為時已經晚矣,那時的凝蘭的下場,你更加可想而知——今日,凝蘭雖然受了些驚嚇,可是,譽兒在側,他哪裏肯讓凝蘭吃虧呢?倒是你,向來心思極重,所以才覺得不安吧?”
段青茗又微微歎了口氣,不說話了。
劉淵知道說中了段青茗的心事,剩下的,倒沒有什麼話說了,過了良久,他放下手裏茶杯,朝外看了一眼,忽然喃喃地說道:“這都這麼許久了,譽兒怎麼還沒有出來?”
是啊,這段譽想必已經和薛勇強攤牌了,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見段譽出來呢?而且,非但段譽的人不出來,而且連個信都沒有,這讓劉淵越來越覺得,心中沒底。
段青茗卻沒有劉淵的焦慮,她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說道:“看這時辰也真差不多了,不過,怕還要半個時辰左右吧?”
這可是終身大事啊,若是三言兩語的便定了,那是草率,那也是易得,但凡易得者容易失去,所以,即便是段青茗,也是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的啊。
劉淵望著段青茗驚異地說道:“你又知道?”
看段青茗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他還真的不知道,她的底氣究竟從何而來。
段青茗說道:“我隻是和薛勇強打過交道,所以,才明白他的心思——”
劉淵微微的揚了揚眉,說道:“你說你了解薛勇強?”
段青茗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以前曾經因為凝蘭的事情和他打過一些交道。”
雖然,這些交道,都是因為幫凝蘭打抱不平而導致的。也因此,薛勇強對段青茗可是說是十分的不滿,可是,段青茗卻還是通過這些事情,了解了薛勇強的為人以及心態。
劉淵有些不解地望著段青茗。
而且,更讓劉淵不明白的是,這段青茗既然了解薛勇強,又為什麼,不教段譽一些應付之道呢?
段青茗象是看穿了劉淵的心思,她淡淡地說道:“是的,象薛勇強那樣自私而且自大的人,最看重的,就是薛府的名聲,還有就是薛府的、以及他自己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