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說道:“夏草兒,你帶他去,取出毒牙和血一起來給我……記住,那血不能用鐵器來裝,隻能用瓷器。”
夏草兒聽了,帶著那男子就走了。
看到他們出門口,劉淵不由地說道:“好巧啊,我們需要毒蛇,他就剛剛有毒蛇!”
春桃若無其事地笑了一下,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呢?山裏人常抓蛇,抓來就是要賣的。自然四處放風出來。現在,聽說有人要買,自然興衝衝地拿來了啦!”
春桃雖然這樣說,可還是多看了那個中年男子的背影一眼。
她怎麼覺得,這個男子,似乎不象是抓蛇的那樣簡單啊?可究竟有什麼不對,春桃還真的沒有看出來。
說話間,屋外傳來月葭的聲音:“二小姐來啦……快快屋裏請!”
段玉蘭是聽說段青茗的事情,這才趕過來的。此時看到月葭,她不由地愣,然後沉下臉去,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裏……是你家主子將你收回來的?”
月葭聽了,不卑不亢地說道:“回二小姐的話,這夫人要過門兒,府裏事情多,春桃姑姑人手不夠,於是,就臨時調了奴婢過去幫手。”
段玉蘭聽了,眼睛左右轉了一圈,微微冷笑了一下:“那你怎麼會在這裏?”
月葭眉色不變,淡聲說道:“回二小姐的話,春桃姑姑正在屋裏配藥,奴婢這是出來幫忙的!”
段玉蘭一聽春桃在這裏,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我道你的主子真有那麼疼愛你呢,才這麼幾天,就將你收了回來,現在看來,不過是改了門戶,又做了別家的奴才!”
段玉蘭這是故意在激怒月葭,因為月葭犯錯在先,現在,若她再敢頂撞自己的話,那麼,段玉蘭趁機可以將月葭打入十八層地獄裏去!
誰知,月葭微微一笑,說道:“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段’字,但凡在段府之內,皆是段家,奴婢無論是服侍夫人,還是大小姐,都是份內的事情,哪裏是什麼改了門戶呢?”
月葭的話,不卑不亢,卻堵得段玉蘭無話可說,她眯起眼來,看了月葭一下,說道:“姐姐手下的丫頭,個個都象你一樣牙尖嘴利麼?月葭,看來,你這幾天日子過得不錯啊,最起碼,學得聰明了一點兒,不會和本小姐硬碰硬了!”
月葭聽了,又是淡淡一笑,說道:“回二小姐的話,上次的事,是月葭不對,現在想來,月葭心裏還後悔得很。在此,向二小姐再次道歉……至於牙尖嘴利的話,奴婢可真不敢當。但求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要惹得主子不高興就是了!”
月葭似乎長大了,一夜之間,就變得滴水不漏,任段玉蘭怎麼說,都沒有半分的不敬。
段玉蘭冷冷哼了一聲,決定不再和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她撇開段玉蘭,就朝裏屋走去——她今日可是來看段青茗的,犯不著和一個小丫頭置氣,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的話,對她段玉蘭可真沒有什麼好處。
段玉蘭轉身進屋,還故意重重地碰了月葭的肩膀一下,月葭微微笑著側身,給段玉蘭讓了一條路出來。
看到月葭示弱的樣子,段玉蘭並未顯得開心,她又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再不理月葭了!
看到段玉蘭進了屋,月葭臉色蒼白地朝春桃走了過去。春桃停下手裏的活計,拍拍月葭的肩膀,又朝她翹起了大拇指,那意思,顯然是在誇獎月葭沉得住氣,而應付段玉蘭,也做得很好。
月葭雖然還有難受,可看到春桃的表情,她還是笑著點點頭,意思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