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麵相覷的兩個人對著屋裏盤桓不去的手機鈴聲啞口無言。眼看張瑞發跟個出了蒸籠的包子一樣絕望的熱乎氣兒都快沒了。
大福從隔間裏樂顛顛的跑了出來--她這回套了一件連體的恐龍睡衣,白蘇也不知道在網上買了多少奇形怪狀的睡衣,大概因為毛茸茸的很舒服,大福一直穿的樂此不疲。
大福輕車熟路的從抽屜裏刨出了白蘇的手機看了一眼:“姐姐你給白先生打電話幹嘛?”
李可用下巴點了點對麵委頓不已的張瑞發:“他家出了點怪事,要找白先生幫忙。”
閑不住的大福大眼睛珠子左右轉了轉,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這點小事兒用不著白先生出手,咱倆去就行。”
李可一瞬間眼睛睜的老大,她用手指頭在自己和大福之間指了一個來回:“咱?倆?”
大福一臉的理所當然:“咱倆!”
張瑞發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心裏越發忐忑起來,也不知道來這一趟是錯是對。但是轉念一想,請不到高人,就算高人的跟班兒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先叫上門看看,就算沒什麼用,好歹也是搭上了高人的這條線。
張瑞發腦子轉了幾回,恭恭敬敬的把兩位高人跟班兒請到了家裏。
大福臨出門換了一身規規矩矩的對襟改良唐裝,背了一個粉粉的雙肩包。但是臉長的過於幼齒,配上過肩的雙馬尾和齊劉海,反而看起來像個精心打扮過的BJD娃娃,跟仙風道骨依然沾不上一點邊兒。
一行人很快來到張瑞發居住的別墅外,陰沉沉的天氣壓在張瑞發心頭,他心神不寧的四下張望了一圈,李可舉著的小花傘在這個陰鬱的天氣裏格外刺目。
大福走到別墅門口,朝著門縫裏抽動鼻子聞了聞,打了驚天動地的一個噴嚏,她使勁用鼻子往外噴了兩口氣,企圖把鼻子裏的味道噴出去。李可看著大福抽眉皺眼的把自己可愛的小臉兒皺成了一個表情包。大福痛苦的說:“嗬!這臊腥氣,都能醃入味了。”
李可和張瑞發不由的也抽著鼻子四處聞,大福捏著自己的鼻子說:“你們聞不見。”
李可撐著她的小花傘,默默的跟在最後,是一個置身事外的好模樣。隻不過大福不肯放過她。大福從兜裏掏出一個流光溢彩的玻璃球塞到李可手裏:“姐姐,你一會萬一有危險了就用這個砸過去。”
李可聞言一驚:“咱們就來驅個不幹淨的東西還能有危險嗎?”
張瑞發戰戰兢兢的進了門,家裏門窗緊閉,地麵光潔明亮,所有的東西都在該在的地方。張瑞發領著李可和大福裏裏外外轉了一圈,也沒看見曉蓉的蹤影。
大福掩著鼻孔在暫時充當倉庫的房間裏翻了個底朝天。混了個灰頭土臉也沒找到腥臊味的來源,那股難聞的味道反而在倉庫這裏越來越淡了。
三個人碰頭商量了一下,房子裏沒什麼異常,那出了問題的就隻可能是房子裏的人。看來隻能等曉蓉回來了。
從天光明亮等到夜色暗沉。三個人癱在客廳的沙發等的昏昏欲睡。李可準備拉著大福向張瑞發告辭。就聽見門口傳來鑰匙攪動門鎖的聲音。
曉蓉在外邊美滋滋的逛了一天,手裏拎著剛買的牛肉剛回家推開門。沙發上的三人齊刷刷的把腦袋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