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井被顧淺的一口氣吹在耳朵上,癢的他伸手去揉了一把:“要說湯玉成那個缺德玩意兒,我跟你說,幸虧咱們跟他走的不近。我聽說那小子好像是被一夥混混勾著吸了那個,一下子下手給自己打多了才搭了命進去。”
“要說這個湯家也邪門的很,你看他家以前也沒多大名聲,不就是家裏來了個據說能掐會算的先生才發起來的嗎?我聽我爸說是他家財路不正損了陰德,才斷了子孫福。你也聽我的,我爸叫我離他們家的人遠點,別招上不該招惹的東西。”
顧淺拿眼睛去斜王井:“王二浪,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迷信了呢?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爹我陽氣這麼重,你看哪個小妖精敢不要命的上來。”
王井一聽顧淺這話,不耐煩的說:“去去去,少裝大尾巴狼。你不是追仙女去了嗎?我看你是陽氣太重把仙女兒熏跑了吧。”
顧淺氣的在王井身上蹬了一腳,留下一個無比顯眼的大腳印子:“熏你大爺,爹的仙女兒沒追著你用得著這麼幸災樂禍嗎?啊?”
王井言不在意的說:“你哪碰見的仙女啊,咱倆天天在一塊,沒見你碰上誰啊,你不會是白日做夢了碰上妖精了吧。”
顧淺想起醫院裏見到的那朵小白花,嘴邊浮起一個堪稱甜蜜的微笑來,直把王二浪看的起雞皮疙瘩:“你不知道我的仙女兒,給我喂飯不說,還給我講故事來著呢,哪跟你似的,就會添亂。”
王井很敏銳的抓住了顧淺話裏的主要信息:“喂飯?你在醫院裏碰見的?”
“那好辦啊,你去醫院查住院信息不就知道了嗎?”
“她是陪床的,又不是住院的,你告訴我怎麼查?”
“臥槽不是吧,顧少您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吧,她陪床的那就查她陪的那個人啊,既然陪床了肯定有關係啊,她總不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吧。”
顧淺醍醐灌頂一般的清醒過來,他使勁抓住王井的手腕,顧不上被王井手上一堆亂七八糟的鏈子硌的生疼:“兄弟這事兒交給你了,我住院時候旁邊有個腦震蕩的胖子,陪的就是他的床,你把這事兒辦成了,哥們兒欠你一個人情。”
湯二叔這一頓大酒喝到後半夜,他醉醺醺的從包廂裏出來,身邊立刻有人遞上一顆醒酒藥。
他就著一口涼水把藥吃了,嘴裏才不幹不淨的說道:“媽的一群占便宜沒夠的東西,非得喝多了安排上妞才肯簽這個合同,早晚有一天死在小姐的肚皮上。”
身後的人恭敬的說:“您看現在是回家嗎?”
湯二叔沒好氣的說:“回家!不回家這個點兒了睡大街嗎?”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來,停下腳步問道:“徐先生帶回來那個小夥子呢?我不是把他扔樓下了?”
身後的人說道:“門口等著您呢。”
湯二叔酒意未退,念念叨叨的說:“也不知道徐先生要幹嘛,撿了好幾個孩子回來,還一個賽一個長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特殊的癖好。”
他想到“特殊的癖好”,又嘿嘿的笑了兩聲,說:“不回家了,去小柳那,好幾天沒見了,還怪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