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白蘇白影兩兄弟,在同一塊琥珀裏的時候每天吵鬧不休。
分開之後馬上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彼此看起來淡漠的很。
白蘇漸漸的看起來像是一個真正的入世的高人,他混跡於人世間,看盡世間百態、人情冷暖。
而白影,一開始由於寂寞,招了一大幫妖怪於他同住。
但是他慢慢的發現,越是熱鬧,寂寞就越顯得無可遁形。
等他想明白在這個,馬上就把一群妖怪轟了出去,他長久的一個人呆在青木公寓裏,活的像一個自閉兒童。
自從遇見了李可,才慢慢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此時兄弟兩個站在一起,如出一轍的身形高大麵目俊朗。
李可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勸。
怎麼勸。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
白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對著白蘇說:“你說說吧,你的想法是什麼。”
白蘇沉著臉把在湖底看到的講了一遍。
末了添了一句:“我懷疑娥皇一直醒不過來根本就不是死了,而是女英做的手腳。”
李可仔細想了一想,覺的白蘇說的有道理。
她之前傷的那樣嚴重,也就幾天的功夫就生龍活虎了。
照徐鶴的說法,他隻是拿走了娥皇的一塊血肉。
白蘇也說了,當時女英抱著娥皇向他求救的時候,也沒有嚴重到救不回來的地步。
那為什麼娥皇一睡就是幾十年呢。
按理來說她們這一脈雖說子嗣單薄,但是血脈足夠強悍,也不至於淪落到被一個區區人類就能丟了性命的地步。
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恐怕也就隻有女英這個始作俑者清楚了。
白蘇想了想,當下的當務之急是把娥皇的身體搶出來。
但是在那之前,他還想弄明白一件事。
女英為什麼要給娥皇注射自己的血。
一母同宗的血液到底會給對方造成什麼影響?
李可招呼陳清荷過來。
陳清荷一直對白蘇這個大帥哥很有好感,她知道是白蘇要求助,馬上從她院子那群烏鴉小弟裏找了一胎所出的兄弟兩個過來。
李可又叫肉包去村裏的小診所買了幾個一次性的注射器回來。
當場做了個簡易的實驗。
兩隻小小的烏鴉在白蘇手裏安靜的不行。
白蘇手裏的注射器紮進其中一隻烏鴉的翅根的時候。
陳清荷站在李可的頭頂上,小小的爪子絞的死緊,弄亂了李可的頭發。
李可吃痛,小心翼翼的把陳清荷拿下來抱在懷裏。
她手下用力,又把陳清荷捏的“呱”了一聲。
白影看了下聒噪的兩個人,李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著陳清荷後退了兩步。
稀薄的血液很快注射到另一隻烏鴉的身體裏。
一群人緊張的睜大眼睛盯著,生怕錯過什麼細枝末節的東西。
其中一隻小小的烏鴉對著陳清荷“呱呱”叫了幾聲,舞著翅膀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白蘇轉頭看向陳清荷:“他在說什麼?”
陳清荷無語的翅膀捂住了自己的臉,她黑漆漆的臉上仿佛能看見一團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