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陰森森的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他腳下的黑霧翻動著,像是一列蓄勢待發的猛獸。
隻見他雙手盡數沒在黑暗裏,兩隻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此時烏沉沉的看不見一點光,白影隨後說道:“你這個時候才想起拿當年的事情來挑撥離間,不覺得晚嗎?我當年聽你說許久沒見娥皇,思念不已。我許久不聞世間事,被你蒙蔽,哪裏知道你直接殺了進去把我的青木公寓攪的一團汙糟。”
“我要是早知道你利用完了我,現在還給我扣了這麼大一口鍋,我那會兒連青木公寓的門都不會叫你找到。”
白蘇知道這是在解釋給他聽,要不然照他哥哥的性格,不要說一口黑鍋背在身上,就是被扣成個鍋王,恐怕也是懶得解釋一句的。
白蘇朝他哥哥略一點頭,兩個人身神領會的同時發力。
這兩個人,從誕生以來第一次合作。
竟然出乎意料的默契。
兩個人一前一後同時發力,手臂揮出的角度一模一樣,連抬起的下巴角度都如出一轍。
隻見濃濃的黑霧纏繞在耀眼的白光之上,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女英眼見挑撥不成,反而讓這一向不和的兄弟倆站在一起。
她心裏大呼“失策”。
女英隻能更拚命的催動四下裏的水汽,企圖壓倒對方。
李可動作迅速的抱著娥皇穿過角落裏的小門,懷裏抱著這個睡顏甜美不諳世事的女孩子,誰能想到這麼個嬌嫩的少女,竟然是她的母親呢?
李可懷裏抱著娥皇犯了難。
陳鍾家裏的家具都是裝修時候設計師一起配來的,走的是北歐簡約風。
這個北歐簡約風說起來洋氣,其實就是木板子配一堆高級灰的靠墊,摸起來粗糙的很。
她懷裏這個名義上的“媽”,看起來嬌嬌嫩嫩,露出來的皮膚白嫩的看不見一點毛孔。
李可聯想到白蘇平時都把她護在身體裏,實在是擔心粗糙的麻布布料擦壞了娥皇嬌嫩的皮膚。
她現在原地往樓上招呼了好幾次,才把幾個藏起來的膽小鬼們召喚出來。
肉包從二樓探出一個圓圓的小臉來,左右打量了一圈,問道:“可兒姐姐,外麵打完了嗎?”
李可有些無奈,她指了指外麵忽明忽暗的亮光,說道:“你聽聽外麵這個動靜,用腳後跟也知道沒有啊,趕緊給我搬一床被子下來,給我鋪沙發上。”
肉包好奇的指了指李可懷裏的女孩子,好奇的問:“她是誰啊?長得好漂亮。”
李可翻了個白眼:“我媽。”
肉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清了清嗓子,結結巴巴的說:“誰……你說誰……”
李可又一次翻了個白眼說:“你沒聽錯,這是我媽。”
說話間,小柳已經動作麻利的找出來一床蠶絲被。
他把蠶絲被平鋪在沙發上,示意李可把娥皇放下,他還細心的把娥皇蓋在被子裏,細心的給她掖了掖被角,問道:“什麼情況,可兒姐姐你媽逆生長了嗎?”
李可皺著眉頭說:“我倒是也想知道,現在的情況是除了知道她是我媽,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