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讓寧溪越的同班同學都像三個室友一樣真心把小奶狗當做朋友的打算,畢竟她不可能做到控製每一個人的想法,隻要這些人能不要特意去排斥孤立他就行。
可走著走著溫拾歡突然發覺了一點不對勁,自家小奶狗怎麼瞬間變的這麼安靜?
側過頭去看身旁的青年,卻發現本來明明應該是心情不錯的小奶狗又蔫了下去。
若是他真的有犬類的耳朵和尾巴,怕是早就精神不振地耷拉了下來。
“怎麼突然沮喪了起來?我做錯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了嗎?”
本來還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寧溪越猛然聽到戀人自責的話語連忙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有沒有,拾歡什麼都沒有做錯!”
拾歡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做錯呢,他隻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緣故,卻要讓拾歡為他道歉,為他費心費力……
他作為男朋友真的是太失敗了。
青年的心思太過單純,簡直是把什麼心事都寫在了臉上,因此溫拾歡根本沒有特意去猜便知道了他在想些什麼。
“覺得我為你低聲下氣了?”
寧溪越低低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覺得我因為你浪費錢了?”
還是同樣的回答。
哎,傻孩子。
溫拾歡握緊了他的手鄭重地說道:“阿越,我們是情侶,大家都是一樣平等的,阿越對我那麼好,我也想對阿越好,為阿越做一些事情啊。”
拾歡覺得自己對她好嗎?寧溪越聽到這兒不禁有些開心,一時間覺得自己對拾歡還是有用的。
漂亮的女孩繼續教育著自家愛鑽牛角尖的戀人:“而且啊,那些事情都是正常的人際交往,根本不存在什麼低聲下氣之說,所以阿越也不要自責好嗎?”
“是這樣嗎?”不懂這些都青年隻能全心全意地相信著心上人的話,拾歡是從來不會欺騙他的。
“好了,說說另一件讓你委屈的事情是什麼?”溫拾歡敏銳地察覺到小奶狗心裏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在委屈著。
寧溪越支支吾吾地就是沒有說話,可是不經意間瞥向溫拾歡手中那個盒子的小眼神已經泄露了他的心思。
溫拾歡明白後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在委屈我剛剛把餅幹分給了別人?”
那明明是你為我做的。
青年雖然沒有這麼回答,但黑黝黝的沾上了些許控訴神情的眼睛卻說明了一切。
溫拾歡突然很想摸摸小奶狗柔軟的發頂,但礙於是走在路上她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手。
“真傻,這盒裏不是還剩了好幾個是留給你的嗎?而且這裏麵都是冷了的,到時候我再做新的給你,新做好的可比這個放了有一段時間的好吃多了。”
“到時候也別忘了分點給你的室友,友情都是互相的知道嗎?”
聽到以後還有青年的臉上總算是恢複了一開始開心的模樣,拉著心上人的手放在胸前真摯地說道:“你對我真好,拾歡。”
“就你會說話。”話音剛落突然溫拾歡的手機就鈴聲響了起來,她朝身旁人示意後鬆開他的手走到旁邊接起了電話。
手機上顯示的來電人備注是爸爸,其實本來原主備注的直接是溫父的名字,後來溫拾歡來了後又把改了過來。
“喂?是拾歡嗎?我是爸爸。”電話裏傳出來的男聲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爸。”溫拾歡沒有學原主那樣冷淡地連聲爸爸都不叫。
一向打電話給女兒隻能聽到一句淡淡的“有什麼事”作為回複的溫父頓時受寵若驚起來:“哎,哎,是我,寶貝是不是最近生活費不夠了?需要爸爸再打一萬塊錢給你嗎?”
作為拆遷起家的暴發戶,雖然比不上大門大戶真正的豪門有錢,但比上一般家庭溫家已經算是非常富有。
按照溫父的想法,女兒會這麼叫他大幾率應該是有求於他,而能讓那麼優秀的女兒有求於他的事情應該是隻有缺錢了。
不過溫父卻絲毫不生氣,女兒有地方需要他就已經讓他十分開心了,而且每次他還能趁那個時候多跟女兒說上幾句話。
溫拾歡聽罷也隻有無奈:“爸,我現在真的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