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被拉開,老媽子麵如菜色,流雲正在床上休息,除了她什麼都沒有。
“小姐……”晚清上前叫喚流雲,見她毫無反應她焦急地搖了搖她的肩膀,見她幽幽轉醒,這才鬆了一口氣:“小姐是哪裏不舒服麼?怎麼睡得這麼死,嚇死奴婢了。”
流雲隻覺得額際刺痛不已,抬眼間卻見一屋子的奴才,她麵色一沉:“這是什麼意思?本小姐什麼時候變成猴子了,人人都能來觀賞了?”
老媽子急急忙忙地要帶著大家離開,晚清低喝一聲:“等一下。”然後便將始末告訴了流雲,見小姐越發陰鬱的表情,晚清抿了抿唇,她並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今日之事這些奴才太過囂張,他們都是跟著虞氏一起入府的,這會兒若是放了他們離去,那所有人都會知道沐府大小姐就是個吃軟怕硬的人。
“都去院子裏跪著。”流雲輕描淡寫地丟出一句話,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人,心底冷笑,看來這些人當真以為她這個大小姐軟弱可欺了。
待這些下人都被趕到門外跪著,晚清才伺候流雲更衣,流雲眯著眼睛細細思索,她記得剛才東方曄還在,這會兒又有人來抓賊,難道他們要抓的賊是東方曄?那他們膽子確實太大了。
不過很快流雲就知道了她昏迷中發生的事,季風還說已經將人關起來了,等著流雲處置。
這麼一串,流雲便明白這恐怕是為她而設的局了,她暗暗歎了一口氣,毀人清白的事怎麼總是屢試不爽來的,老有人妄圖毀她清白,真真是讓她火大得要命。
不管這個幕後之人是誰,倒是個居心叵測的,若是她的清白被毀,那再嫁入侯府就是沒可能的事了,但問題是沐府嫡女嫁去侯府,對沐府來說利大於弊,縱然是妻妾之爭也不該拿她的事做文章。
流雲實在是鬧不明白,她又是什麼時候得罪了誰。
不過不管幕後之人是誰,眼下這些個小狼狗的她可是要先處理掉,讓那些伺機待發的人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夠不夠格來挑釁她。
流雲換了一身簡單的裝扮,踱步走到了院子裏,一群下人皆是跪在地上,除了為首的老媽子麵露不悅,其他的倒還算乖順。
“怎麼,不服氣?”流雲走到那老媽子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嗬嗬冷笑:“一會兒把人都送去忠叔那兒,好好教導教導,要是還是這般不受教,就打發賣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的。”
話音一落,眾人嚇得連連求饒,還有兩個膽小的一下子哭了起來。
翎國尋常人家的下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簽了賣身契終身為奴的下人,或是家道中落或是貧苦人家,另一種則是需要下人的府裏派人去人牙子手裏買賣下人,多是被抄家或是罪臣的家眷,不管是哪一種,他們命都是掌握在主人家手裏的,就算是被打死了官府也是插不了手的,因而主仆之分才會如非明顯。
“若是有人告訴我,今天的事是誰教唆誰帶頭的,或許本小姐發發善心,會放了你們其他人。”流雲好整以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下人們,一步一步走得緩慢,卻每一步都落在眾人的心底,不緊不慢,讓人心急如焚。
沒有人開口,流雲便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沒有人願意開口,那就各打三十大板然後賣給人牙子好了,我們沐府可不要這麼沒規沒距的下人,竟然敢大膽闖本小姐的閨房,也不知道是向誰借了膽子。”
這個時候,比的是耐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