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強奸不成反被打(1 / 1)

“將軍府謀逆,意圖反抗,已被本宮全部誅殺。”

大紅『色』的蓋頭垂落而下,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那饒模樣,隻聽見他殘戾的聲音寡淡的響起。

“白兮兮作為叛臣之女,理應處死,念在其曾蒙皇上賜婚於本宮,特赦一死,充為軍『妓』。”

“公子!”

耳邊響起的聲音猛地將她從噩夢裏拽了回來。

睜開眼睛,她神『色』『迷』離的掃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女子,瞬間回複了清明,“何事?”

胭脂清秀的臉頰上蒙上了一層複雜的神『色』,不是她的錯覺,如今的公子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公子,皇上命你進宮一趟。”

殷九卿臉上的表情驟然凝固了起來,她緩緩抬起頭朝著麵前的丫鬟看了過去,“知道了。”

她慵懶的躺在軟榻上,陽光穿過枝丫照『射』在她的身上,長長羽睫輕輕垂下,在那流光溢彩的璀璨中,留下了一片濃密陰影將那眸子都遮去了幾分瀲灩的光芒。

她都快忘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是將軍府嫡女白兮兮了,如今的她,是當朝的大巫鹹,殷九卿。

以前還在閨閣的時候她便經常聽到這位殷大饒事跡,他徒有虛表,繡花枕頭,身為男子,卻有龍陽之好,覬覦當朝儲君。

一年前,她因為入府強『奸』太子不成反倒被打致重傷。

也正是因為這一重傷,才讓死在軍營裏的她陰差陽錯的重生到了她的身上。

而她也才知道,原來那個聲名狼藉的大巫鹹,竟然是個女子。

想到南容,她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

將軍府與皇室締結姻親,就在一年前,她和南容的的大婚之日,將軍府被告謀逆,滿門被屠,而她也被那個所謂的夫君充為軍『妓』,含恨而終。

幸得上蒼垂簾,讓她活了下來,即便,是頂著別饒身份,活著。

起身,她整理了一下身上並不淩『亂』的衣服,而後看了一眼胭脂。

“備馬。”

“公子,你的臉還沒好,帶上鬥笠吧。”胭脂走了上來,將一頂白『色』的紗帽給了她。

她伸手接過,目光落在手裏的紗帽上,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眼底仿若蘊含了無邊的悵惘。

“公子,怎麼了?”瞧著她的神『色』,珊瑚不解的問了一句。

她一語不發,默默的將紗帽帶上,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在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嫣紅的唇瓣緩緩吐出一句:“帶上紗帽就得保持神秘與低調,對自己的帥氣隻字不能提,很苦惱。”

珊瑚和胭脂默默的對視了一眼,沒有再多什麼。

其實,一年之前的公子不會這樣自我沉醉的。

自從被殿下打傷在府邸養病開始,她便變得讓人越發的費解了,仿佛和從前的公子背道而馳了。

……

殷九卿一路騎著馬衝進這巍峨的宮門,直到台階她方才停了下來。

抬頭看去,雲霧繚繞,花木掩映,高大的宮殿隻在雲霧間托出一對高聳的鳳闕。

如若向下俯瞰,廣闊京都的萬千人家,『迷』蒙春樹便會映入眼簾。

日暮的宮禁,重重洞門,巍峨閣樓無不靜沐在朝陽的餘暉裏,簇簇桃李枝葉幽暗,絲絲柳絮隨風輕揚。

可是……

如今這輝煌奢華的一切,都是她的父親白詹半生戎馬為那九五之尊打下來的,如今,宮殿依舊,將軍府卻早已經如煙消散。

唇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她翻身下馬。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將紗帽拿了下來,畢竟,這有點藐視皇權的意思。

之後,在宦官的帶領下往上走去。

“大巫鹹,皇上就在裏麵,您自己進去吧。”

“嗯。”輕輕的吐出一個音節,她抬腳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南隱擎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賜座。”

她微微俯身,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謝皇上。”

南隱擎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太子回朝後,你好好的輔佐他。”

殷九卿聞言,立即起身,語氣崢嶸:“對臣有知遇之恩的人是皇上,臣要輔佐的人,忠的君,至始至終都隻有皇上一人。”

南隱擎麵無表情的將手裏的茶盞放下,那雙沉斂了太多風雨滄桑的眸子閃過一抹意外,而後朝著她看了過去,低低的開口,“愛卿辦事,朕一向很放心。”

自古以來,君王最怕的便是朝臣結黨營私,尤其還牽涉皇子,更何況,南容可是太子,況且,殷九卿對南容的糾纏,他不會不知道。

所以,她自然明白他的試探和那不能用言語明的警告。

似乎是想到什麼,南隱擎抬起頭,看著她道,“對了,西南朝君主來訪我燕京,午後你同眾位大臣一同前去迎接。”

她微微額首,“臣遵旨。”

南隱擎微微點頭,她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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