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樓·
當殷九卿帶著珊瑚和胭脂來到的追月樓的時候,還隔著一段距離,就看見一副很美很和諧的畫麵。
一身白衣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桌前,看著對麵那個羞澀嬌婉少女,麵上平靜寡淡,但是眼底卻含了無限繾綣。
殷九卿一雙妖嬈的眸子輕輕一眯,隨手拿出一塊麵巾將自己的臉蒙住。
而後,嫣紅的唇瓣緩緩吐出兩個字,“重雲。”
隨著她話音落下,不知從何地走上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他微微俯身道:“公子。”
“來,先把你的臉蒙上。”
耿直的暗衛不疑有他,快速的將自己的臉蒙了起來,興許公子是覺得他長得太黑了,不想看他。
“可以了公子。”
“嗯。”她淡淡的吐出一個音節,目光依舊停留在靠窗邊的男女身上,“去,把他們的錢袋給我搶了。”
“……嗯?”剛剛邁出一步的重雲突然察覺到不對勁,然後又折了回來,“公子,你什麼?”
後者眉頭微皺,“去。”
重雲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的神『色』,雖然他是暗衛,現在還蒙著臉,可是再怎麼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大庭廣眾之下……搶劫!
出去似乎有點不太美觀啊!
想要拒絕的話,在看到她默默握住腰間軟鞭的時候,一個跳躍快速的衝了上去。
胭脂和珊瑚對視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明知道這一年來,公子變得一不二,為什麼還每次都得拒絕公子?
這不是垂死掙紮是什麼?
南容坐在窗邊,當一道勁風襲來的時候他眉頭一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暗沉,微微側目,他唇瓣輕輕勾起一抹寡淡的弧度,顯然不將來人放在眼裏。
就在重雲即將觸碰到他錢袋的時候,一道淩厲的夾雜著毀滅地的強烈氣勢陡然襲來。
目標,是他的……
南容眼底殺氣閃現,身子微微往後一仰,成功的躲過了那朝他頭顱甩來的一鞭。
他剛準備出招,便聽到那同樣蒙著麵紗的白衣的“少年”將那鞭子往桌上一甩,豪氣幹雲的吼道:“光化日,乾坤朗朗,你竟然敢公然搶劫,簡直找死。”
“……”重雲身子霎時一僵,麵巾下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懵『逼』,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殷九卿。
不是公子讓他來搶錢袋的麼?
那她現在是想做什麼?
南容微抬下頷,刀削斧刻的深邃麵容在陽光的浸染下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眸子停留在了重雲的身上,漆黑的眼底平靜無波,仿佛在看一個跳梁醜,一隻手隨意的擺弄著手裏的酒杯,唇瓣漫不經心的吐出四個字:“雕蟲技。”
“啪”的一聲,他手中的酒杯被他放到了桌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他剛準備起身,那軟鞭仿佛有生命似得朝著桌麵席卷了下來,偏偏,他嘴裏吼得是:“蟊賊,受死!”
南容及時的縮回手,就見上好的楠木桌劈裏啪啦一聲碎裂開來,掉落在霖上。
古婧瑤驚叫一聲,弱弱的躲進了他的懷裏。
南容不言不語,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殷九卿,看著她表麵路見不平,卻處處針對他的每一鞭。
可是不得不,眼前的少年鞭子用的很是得心應手,招招淩厲。
古婧瑤見此,當時便不樂意的。
她嘟起紅唇哼了一聲,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著她便打了過去。
“叮叮叮”一連幾聲響,那茶杯的碎片被殷九卿彈得飛了回來,擦著她的發絲釘在了身後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看著古婧瑤慘白的臉,她紅唇一勾,笑得囂張,“雕蟲技都不如!”
南容寡淡的臉上眉頭微皺。
看著這一幕,重雲默默的走了。
什麼都不用了,他又被公子利用了。
看著南容暗沉的黑眸,她不閃不避,噙笑迎上。
“公子好生無禮,在下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瞪在下,當真是讓人寒心得很哪。”她的聲音音尾拖長了幾分,輕渺,淡兮。
這樣聲音本該極為動聽蠱『惑』的,可是在此刻卻給人一種異常冰冷的感覺。
仿佛是從那幽暗的鬼域『迷』間裏,於無人子夜悄無聲息地探出一隻詭異冰冷的鬼手輕輕的捏住要害,猶如見血封喉的利齲
南容不語,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隻覺得他的身形和自己討厭的一個人很像,隻是那個人卻沒有這樣一雙靈動的眼睛,更不會如他一般的囂張。
店裏的二重新擺上了桌子和茶點。
古婧瑤平複了一下受驚的心情,拿起茶壺為他斟茶。
末了,南容剛伸手去拿,卻被一隻素白的手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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