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沉央如水的眸子輕輕閃過一抹笑意,“可是,孤還是不想給你解『藥』。”
殷九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提醒自己冷靜,這個時候,不能生氣,畢竟,這個臭不要臉的給她喂了毒。
“賤人!”重重的吼出兩個字,她直接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然而,手還未『摸』到門,男人蠱『惑』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準走。”
“腿長在老子身上,老子想走就走,你這個蛇蠍美人管得著。”
蘇沉央也不惱,他漫不經心的攏了攏身上的被子:“這是你的房間,你如若現在出去,很容易被人懷疑。”
著,他雲淡風輕的瞟了她一眼,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口吻道:“你睡地上。”
“……”殷九卿一張臉在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虧他還記得這是她的房間,那他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的睡在她的床上,還讓她一個弱女子睡在地上。
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她大步朝著床榻走來。
蘇沉央眉頭微挑。
她二話不,整個直接往床上躺了下來。
男人一怔,在她躺下來之時快速的起身。
嫌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孤沒有與人同塌而眠的嗜好,尤其還是一個男人。”
頓了頓,他目光複雜的掃了她一眼,“孤忘了,你姑且算得上半個男人。”
“你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一句話,她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般,一字一句,慷鏘有力。
蘇沉央:“……”
“虎落平陽被犬欺!”低低的吐出一句,他起身下床。
躺在床上,殷九卿狠狠的磨了磨牙齒,一句話,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砰!”隨著殷九卿一句話落下,她房間內,最貴,最顯眼的擺件應聲而碎。
她猛地坐了起來,目光落到地上碎成渣渣的擺件上,心都快涼完了。
這個賤人,他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有多貴!有多貴!有多貴!
“下次,孤可不敢保證這掌還會落到這些死物上。”他『迷』饒嗓音是那塵封許久的酒,清澈醇厚,縈繞在她耳際,揮之不去,隻是,內容實在是太令人火大。
殷九卿隻覺得有一肚子的火氣憋著,就是不知道要如何發泄出來。
在外麵,顧青禹氣她,回到了府裏,重陽氣她,這回到自己的房間,遠在千裏之外的蘇沉央居然跑到她的房間裏來氣她。
他們把她月事都氣的不調了,到底還要怎麼辦?
“被子。”考慮到她斷袖之癖的事情,蘇沉央決定睡地上。
他可不想跟一個短袖躺在同一張床上。
“櫃子裏,自己拿!”不悅的吐出一句,她直接用被子將頭蒙了起來,她就是聽到他的呼吸都會十分不舒服。
這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雷聲霹靂,震耳欲聾,直至午夜,磅礴大雨依然沒有絲毫收斂的傾向。
豆大的雨珠無情地衝刷而下,蘇沉央在狹窄**的軟榻上,本能地又翻了個身。
“爹……娘……我好痛,好痛……”
一聲細微弱的嗚咽聲突兀的傳進了蘇沉央耳膜,那是一種隱忍克製的聲音,夾雜著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悲傷。
他坐起身子,目光落床上的人身上,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踢開,此刻,她正蜷縮著身子,將自己緊緊地環抱起來,給人一種無助絕望的感覺。
一時間,蘇沉央心中湧起莫名的情愫,夾雜著一點酸澀,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給那孱弱的肩膀一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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