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裝著一個或許窮盡此生也不可能的人,而他的心裏,又何嚐不是?
他愛的人,就這麼坐在他的麵前,可是她的心裏,卻已經有旁人了。
殷九卿靜靜的坐在一側,隨著時間的推移,夕陽消散,逐漸被黑夜侵蝕。
此刻,院子的光線有些晦黯,連帶地,她臉上的神情都悄然無息間染上了一層影影綽綽的朦朧與『迷』離。
顧青禹放下酒杯,瞧著此刻神『色』『迷』離的她,突然就問了一句,“你,隻喜歡過……離滄麼?”
殷九卿不語,她低低的笑了一聲,仰頭,一杯酒下肚。
“是。”她抬眸,眯著一雙妖嬈邪妄的眸子看著他,即便此刻她腦袋有些許的不清明,可是,出的話卻是無比的淩厲肯定。
顧青禹那雙帶著希翼的眸子慢慢的沉了下去。
“可你知道,他隻能成為你的軟肋,不會成為你的鎧甲,可是本相,卻能護你一世周全!”
著,他將一杯酒遞了過來。
殷九卿定定地注視著那隻修長的手,清雋漂亮,骨節分明,宛若大師筆下最精美的畫作,幾生幻覺。
她紅唇勾起,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可是,她想成為他的鎧甲,為他撐起一片地,不想讓那個男人那麼累,那麼苦。
顧青禹看著她,眸『色』漸深。
以前,他以為她喜歡南容,以為,南容會給她想要的幸福,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他也沒有想要去破壞,想要去爭奪。
隻因為,她喜歡。
可是,他放手成全的結果卻是她大婚之日全家被滅,就連她也被充為軍『妓』。
幸得上蒼垂簾,再許一生。
這一次,不論是誰都休想將她從他身邊搶走。
他心之所往,炔殺人,佛擋弑佛!
殷九卿搖了搖頭,沒有想到這酒竟是如茨烈。
“我不喝了。”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秀美如玉的容顏裹上一層厚重的緋『色』。
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抬頭看去,眼前一片『迷』蒙,腦子越來越眩暈,她試探的往前走一步,腳下一個趔趄,竟是朝著地麵摔了過去。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整個薩入了一個帶著熟悉味道的懷抱。
她輕輕的睜開一雙眸子,引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風華絕代的臉。
此刻,他正盯望著她,他的臉仿佛蒙了一層淺淺的紅,眉角,眼尾都掠過一縷春情,那眼神越發深邃!
“兮兮……”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勾勒著她嫣紅若花瓣的唇,眸光與她『迷』離的視線深深糾結。
他緩緩俯下,離她越來越近,呼吸幾可交聞,室外微涼的空氣裏,溫度竟是節節攀升。
“嗬嗬嗬!”殷九卿突然就笑了,那笑,仿佛於瞬間卸下了所有的偽裝,流『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讓顧青禹那顆心,突如其來的,狠狠跳動了一下。
那抱著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眸光流轉著清欲的『色』彩,深沉難懂的眸光在瞬間悄然一凜。
“公子生的真美,比紅月樓裏的頭牌男伶還要美上許多。”
顧青禹眉頭輕皺,“你什麼?”
她慵懶恣意的嗓音飄散在耳側,“如若賣身進紅月樓,肯定能大賺一筆,不知道公子可有意?”
話音落下,她卻突然抬起手,指腹在他唇瓣上摩挲而過,給他帶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悸動。
顧青禹眼眸在一瞬間深邃了起來。
“這是你自找的。”他暗啞的嗓音沉沉吐出一句,那炙熱的唇就精準無誤地攫住了她的。
淺嚐即止,他將她攔腰抱起,轉身走回了房間。
推門而入,他將她扔到了床上,順勢堵住了她嫣紅的唇瓣。
他的吻透著一絲令人無法忽視的炙熱,強勢,就仿佛是飲一杯下最烈的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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