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卿一雙眼睛也在瞬間睜開。
眨了眨眼睛,她眼底閃過一道茫然,她剛剛扔過去的書是……從紅月樓拿來的。
顧青禹默默的將書本合上,隻見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春閨秘『露』。
他『揉』了『揉』太陽『穴』,突然間覺得頭有些痛。
房間內,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隻有蠟燭燃燒的聲音偶爾響起。
“你這平日看的都是什麼書?”一句話,左忍右忍,他還是沒有忍住的問了出來。
“……咳!”亙古的沉寂中,她輕咳一聲,“這書是前些日子向重陽借來的,還沒來得及看。”
此刻,睡夢中的重陽隻覺得一陣陰涼掠過,猶如附骨之疽。
顧青禹微微皺了皺眉頭,在殷九卿惋惜的目光之下,將書緩緩拿到了燭台之上,燒了。
殷九卿:“……”
將燃燒的書本扔進盆裏,似乎是覺得不夠,他將她床前的書全部搬了過來,一一看了一遍。
最終,一本也沒有留下,全部燒了。
殷九卿縮在被子裏,一雙眼睛就這樣凶悍的停在他的臉上。
這個人,到底是有什麼『毛』病!
“其實,你沒有必要給我全部燒了,畢竟,我還沒死。”一句話,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便了出來。
顧青禹臉『色』微微凝了凝,“看這些『淫』詞豔曲不怕損了你禦史丞的名聲?”
聞言,她輕哼一聲,“別人笑我太『淫』『蕩』,我笑他人不開放!”
顧青禹:“……”
她沒有再話,翻個身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今晚上的一場變故,真的很耗力氣。
殷九卿一夜好眠。
……
翌日,珊瑚胭脂推門而入的時候,一眼便看見側臥在軟榻上看書的男人。
他似乎一夜未眠,看上去卻依舊神采奕奕,沒有半分不妥,倒是公子,睡的不能再開心了。
倆人放下洗漱的水,默默的退了出去。
殷九卿從床上坐了起來,一眼便看到了顧青禹,眼底閃過一抹意外,她道:“你居然沒回去。”
“你受傷了。”他寡淡的吐出四個字,算是解釋他一夜未眠的理由。
『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她掀開被子伸了一個懶腰。
男人將書放在跟前,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
還未到她跟前,他腳步卻突然背過了身子,“今日就不用去上朝了。”
殷九卿抬眸掃了他一眼,“顧相,你不知道背對著人話沒有禮貌麼?”
聞言,顧青禹臉上閃過一抹細微的暈紅,“……咳!”
一聲輕咳溢出唇瓣,他道:“把你的衣服穿好。”
一句話,他的很低,很輕,有一股淡淡的羞澀。
殷九卿低頭看了一眼,隻見自己衣服已經散開了大半,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春光乍現。
殷九卿:“……”
這淡淡的尷尬是怎麼回事!
顧青禹給她把了脈,見她無礙,這才離開了府邸。
出去的時候,剛好遇上重陽和重雲,倆人給他打了一個招呼。
男人腳步一頓,目光透著一股寒涼落在了重陽的身上,莫名的,讓人感覺到一陣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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