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逐漸的變亮,周遭的百姓也漸漸的起床。
一年過花甲的老頭剛剛出門,一轉身,便見兩個風姿綽約,玉樹臨風的男子抱在一起,姿態極其親昵,正在做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老頭猛地一僵,用一副令人發指的表情看著倆人,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光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啊,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傷風敗俗!”
殷九卿卡的痛苦,顧青禹也著急,倆人隻顧著和嗓子裏的酥油餅奮鬥,卻不曾注意到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就這樣瞧著這倆個人麵獸心的禽獸。
直至,禦史丞大門被打開。
重雲和珊瑚剛剛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倆個人,還有周圍圍了許多的百姓。
瞧著倆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舉動,珊瑚和重雲對視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公子,顧相,你們幹嘛?”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倆人一怔,抬頭看去,隻見周圍被圍的水泄不通,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那表情,就仿佛在看倆個……
殷九卿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突然就將那殘渣吞了進去。
男人耳尖悄無聲息的泛起一絲紅暈,抬腳,麵『色』冷靜的走進了禦史丞府邸。
“……咳!”
眾目睽睽之下,她輕咳一聲,轉身,默默的跟了上去。
剛一進去,殷九卿便急躁的差點想已死以謝下了。
這下好了,徹底被誤會成下麵那個了!
果然,每一次遇到這個殺千刀的,總是沒有一件好事發生。
這一氣之下,殷九卿連出門的心思都沒了。
於是,府裏的後院裏,一人端坐在石桌前,麵無表情,仿佛老僧入定。
一人在軟榻上輾轉反側,唉聲歎氣。
胭脂興奮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公子,晚上便是七夕了,你還是一個人麼?還是……”
她默默的看了一眼旁邊耳尖紅了許久都沒有消散的顧青禹。
殷九卿心情本就不太愉悅,聽了胭脂這句,她突然抬眸,眼底帶著幾分煞氣。
“為什麼七夕我就不是一個人了,我還能變成一條狗?”
“……”
胭脂臉上興奮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
“奴婢的意思是,今晚七夕你要一個人過,還是要和別的什麼人一起過?”
著,她朝著邊上的顧青禹看了一眼,發現他耳尖越發的紅了。
胭脂:“……”
顧相這是怎麼了?
抬頭看了看空高懸的烈日,她這才恍悟了過來,哦,原來,是太熱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殷九卿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以前,將軍府還在,很多時候父親都在外征戰,或是駐守,七夕的時候,母親總是將她打扮的美美的,然後讓她出去玩樂。
七夕節的燕京,異常的熱鬧,但凡未曾嫁娶的男女都會到街上去,運氣好的,可以邂逅一段緣分。
而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燕京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昌盛,帝王還高高在上,坐擁下,隻是,父親不在了,母親也不在了。
殷九卿陷在回憶當中的時候,顧青禹又何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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