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那雙越來越沉的眸子,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奪門而出。
顧青禹:“……”
……
一個月內,京都皇城風起雲湧。
先是太子被削了協理朝政之權,由恭賢王南舒暫代。
後是一向備受冷落的十八皇子入了太閣,眾所周知,太閣曆來隻教授儲君。
而今,太子在位,十八皇子卻已入了太閣,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此刻,殷九卿正在紅月樓裏拿著一杯酒,聽著珊瑚的彙報。
“公子,離滄的傷早已經無礙了,可是……他果然患了離魂症,所有的人和事都不記得了,包括你。”
聞言,殷九卿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這個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如若不然,又怎會將他送回樂離齋,一個月內沒有再去看過他一次。
似乎是想到什麼,珊瑚眼底閃過一抹無奈,“從他康複之後,便一直在京都講經法,已經將京都城裏也就是那個能與我們匹敵的芙蓉樓給弄倒閉了。”
“……”殷九卿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挑眉看了一眼珊瑚,“然後呢?”
“點的青樓,也倒閉的差不多了,如今,便隻剩下紅月樓了。”
“……”仰頭,她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壓力突然有點大怎麼辦?
殷九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剛剛送到嘴邊,胭脂便一臉僵硬的走了進來。
“公子,外麵……”
“怎麼了?”瞧著她那個樣子,殷九卿便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算了,公子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殷九卿:“……”
不好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放下酒杯,她起身走了出來。
紅月樓作為京都最大的青樓,占地麵積廣,樓層高處更是能底下的場麵一覽無遺。
此刻,殷九卿便站在樓上,俯瞰著底下。
隻見一襲僧袍的男人目光清寒,不起波瀾,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味道。
“他在幹什麼?”殷九卿懵『逼』的問了一句。
珊瑚嘴角抽搐了一下,“勸誡眾生斷欲。”
殷九卿:“……”
搖了搖頭,她道:“無妨,世人固執,哪是那麼容易勸誡……”
殷九卿話音未落,便見一男人一臉悔恨的走了出去,接著,又是一個。
殷九卿臉上的笑容就這樣僵住了。
似乎是覺得她的刺激不夠,珊瑚又補了一句,“據,他之前到芙蓉樓這般遊的,他是名僧,又有禦賜頭銜在身,青樓老鴇不敢趕他,客人便是這樣慢慢沒聊。”
著,她歎息一聲,“後來,入不敷出,老鴇便遣散了姑娘們,關門大吉了。”
殷九卿:“……”
“我去!”看著越走越多的人,殷九卿整個人都不好了。
作為殷家家主,當朝禦史丞,如若連一家青樓都支撐不下去,那豈不是太打臉了。
短暫的糾結之後,她便朝著樓下走去。
珊瑚和胭脂默默的對視一眼,公子,還是放不掉。
“算了,還是不去了。”轉眼之間,原本已經下樓去聊人又折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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