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威嚴不容抗拒的聲音回『蕩』在禦書房外,叫周圍的宮女太監驚的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跪伏著。
宮廷內暖黃『色』的光暈染在她那張過分妖嬈過分嫵媚的臉上,柔媚之氣在暖暖的光下已盡數不見,她看上去很不高興。
“皇上,臣有先皇所賜的令牌,可隨意出入這皇宮。”她語氣淡淡的吐出一句,讓人分不清喜怒。
“當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皇上一心想要違抗先皇,那便杖責臣吧,臣,絕無怨言。”
她抬眸看著他,輕緩的嗓音在禦書房外流動,帶著無與倫比的犀利,令人心頭一顫。
他上前一步,停在她咫尺的地方。
她身上淡淡的味道突然竄入他的鼻翼,讓他心口微微一窒,而後,後退了些許。
“你敢威脅朕?”
“皇上言重了,臣隻是實話實而已。”
“嗬嗬。”
南容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看向殷九卿眸光沉得很深,帶著一絲讓人完全看不透的情緒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知道她是為何而來,既然如此,那便是有求於他。
她如今明明已經是四麵楚歌的境地了,居然還敢這麼泰然處之,到底,哪裏來的勇氣。
就仗著是青北朝儲君未行冊封之儀的太子妃麼?
他眼睛銳利的眯了眯,“殷九卿,隻要朕不想,你這青北朝太子妃便做不成,知道麼?到時候,你還能拿什麼來讓朕留下你的『性』命?”
聽著他毫不掩飾的威脅,她悠然的勾起紅唇,沒有半分畏懼,也沒有半分的惱怒。
“那還真是多謝皇上聖恩了,臣,也不想嫁。”
“……你!”
南容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壓下內心的怒火和疑『惑』。
他真的很想問問她,她這些自信到底是哪裏來的?
他如今才是這下的主人,掌握著生殺大權,她不討好他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句句帶刺。
看來,是前幾次的懲罰還不夠狠,才能讓她如此有恃無恐。
可是,他不能問。
所以,隻能把這份好奇心隱藏的很好,沒有絲毫的顯『露』。
他皺了眉,由鼻息間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南燁前往江州一事可不是朕的主意,明日,朝堂之上眾臣自會奏稟。”
她眉梢一挑,嫣紅的唇角悄無聲息的『蕩』起一抹嫵媚的弧度,“臣知道此事不是皇上的意思。”
“……”南容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似乎是在等待她的後文。
殷九卿悠然一笑,“臣作為莊親王的先生,而他又未及冠,理應一同前往,直至他成年,方歸。”
她輕緩卻有力的嗓音重重的闖入南容的耳膜,震得他一陣一陣的發暈。
她的話,合情合理,偏偏,又是先皇為南燁指定的先生,南燁未也是及冠也是事實,如若她在朝堂上如此上奏,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他倒是不好拒絕了。
可如果同意了呢?
他唇角勾起一抹森涼的笑,細長的眉眼中閃過絲陰鷙,江州確實危險,可是,卻也十分富饒,是塊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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