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朕現在就以冒犯君王為由將你砍了?”
“……”殷九卿挑眉看了她一眼,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而後,低低的吐出一個字,“信。”
南容:“……”
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原本已經醞釀了一堆的話突然沒有時機出來。
南容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幾下,他道:“滾。”
殷九卿一句話未,甚至沒有看他一眼,也未曾行禮,轉身便走。
她一路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宮廷隱隱的浮起了一層淡淡的墨『色』,四處已經點燃了萬盞燈火。
離滄隔著一段距離,腳步卻突然頓住,他怔怔的瞧著那從台階上緩緩走下的人。
花開許是刹那,卻盛如芳華!
此刻的殷九卿褪去了往日的男裝,氣質若竹,『性』情如水,淡掃娥眉眼含春。
在微微的月『色』下,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唇瓣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饒風情。
不過月餘未見,可為什麼他卻感覺已經過了一生之久呢?
就在他出神之時,殷九卿已經緩緩來到她跟前,她沒有如以前一般漠視他,而是來到他跟前,微微一笑。
“聖僧安好?”
就在這一刹那,離滄卻放佛感覺到胸口仿佛受到了重擊,疼的不能自已。
他情願她無視他,不理會他,卻也不想她用這般一如別饒態度來對他。
他低低的垂下頭,眸子裏痛『色』一閃而過。
當日,是他決然轉身,將那個癡癡等待的人,拋擲在『亂』世紅塵,獨嚐煙火。
今日,他依舊心係下蒼生,依舊是要負了她的。
思及此,他雙手合適,態度一如初見,“施主萬福。”
殷九卿紅唇勾著一抹淡淡的弧度,微微點頭,而後朝著宮門口的方向走去。
倆饒相見,就仿佛僅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一般。
離滄轉身,那雙眸子緊緊的追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了轉角。
他釀蹌的後退一步,隻覺得有心裏生了什麼東西,不尖銳,卻刺得他陣陣疼痛。
他想,一定還有什麼風景他不曾抵達,否則,怎麼還有那麼多留饒目光令他心痛。
他深深的歎息一聲,朝著前麵一步一步的走去,隻是,腳下的步伐卻猶如千金重量,每挪動一分,都需拚盡全身的力氣。
他的人生,放佛注定是殘缺的,上蒼總是給他美好的希翼,卻又限製時間,每次都倉促的令他措不及防。
……
殷九卿回到府邸之時重陽麵『色』複雜的走了進來,“公子,老夫人讓你明日去追月樓一趟。”
“幹什麼?”剛在宮裏受了南容的氣,後又被離滄氣到,誰知道,剛一進府,便讓她明日去什麼追月樓,她一張臉瞬間便沉了下來。
重陽本想告訴她實情,可是想到蘇若華的話,還是默默的忍了下來。
誰都知道殷九卿之所以免了流放之罪,如今還能以女子身份身居禦史丞,青北朝太子妃的頭銜給了她很大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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