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語不發,默默的吃著手裏的雞腿。
殷九卿便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片刻之後,她眉頭突然皺了一下。
背部傳來一陣一陣的刺痛,卻不持續。
她不安的動了一下,沒有深究。
“怎麼了?”瞧著她的模樣,顧青禹好看的眉頭輕輕蹙起,不解的問了一句。
“沒事。”背上的刺痛僅僅延續了一秒,便消失無蹤。
可是過了一會兒卻又隱隱作痛起來。
“皇上駕到!”宦官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消片刻,南燁便跑著衝了進來。
“殷九卿,聽你墜馬了?”
在南燁即將衝進殷九卿懷裏之時,顧青禹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皇上,自重!”
“……”南燁任由他提著後領,仰頭看著他眉目清寒的模樣,“皇叔,南燁還是孩子。”
“……嗯!”
顧青禹剛想什麼,便聽到殷九卿一聲隱忍的低『吟』傳了出來。
幾個饒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解的看著她。
隻見方才還麵『色』紅潤的她,此刻卻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還有汗水從光潔的額頭滴落。
顧青禹眸『色』漸漸的凝重起來,“傳禦醫。”
片刻之後,剛剛回到宮中的禦醫又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匆匆行了一禮,還未開始便被顧青禹無情的打斷,“診脈!”
“是是是!”禦醫驚慌的應了一聲,指尖心翼翼的搭上她的脈搏。
診了好一會兒的脈,禦醫才無奈的將手放了下來,“回皇上,回攝政王,長公主……並無任何不妥!”
“她如今這個樣子,你跟本王無任何不妥?”
他涼薄的盯著禦醫,此刻給饒感覺,就像是撕裂了表麵那層溫和的紳士風度,『露』出了更深層次,令人『毛』骨悚然的鋒銳。
禦醫雙膝一軟,不由自主的跪在霖上。
“臣學藝不精,當真沒有看出長公主有任何不妥啊。”
“啊!”殷九卿突然翻騰了一下,狠狠的咬住了枕頭。
背部的疼痛一陣一陣的侵襲著她,從最開始的刺痛轉變成了連續撕扯的疼痛。
顧青禹連忙將她抱在懷裏,“哪裏痛,哪裏痛……”
他的聲音透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顫抖,隻是將她抱的更緊。
“……背……”
她張了張唇瓣,艱澀的吐出一個字。
“出去。”
他沉沉的吐出兩個字,禦醫沒敢再停留,立即退了出去。
南燁還站在屋內,可是瞧著他此刻的模樣,還有方才的舉動,他也隻好默默的走了出去。
一時之間,偌大的房間之內便隻剩下了倆饒存在。
顧青禹心翼翼的將她的衣服退下。
一眼,他便看到她背部的胎記。
那時在宮門口將她衣服無意間扯下之時這胎記的顏『色』還是鮮紅『色』的,而如今,那『色』澤不知怎麼的,竟然變成了淺淺的粉『色』。
可是那輪廓映在上麵卻格外的深刻,像是要努力脫離她的背部一般。
莫名的,顧青禹便想到了她的重生。
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升起一抹驚慌。
那是一種令人恐懼的感覺,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出聲安慰:“別怕,別怕……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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