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殘月如鉤。
寂靜的空曠地,兩條人影一次次地短兵相接,劍氣縱橫,已不知交戰了多少回合。
虛空劃過一道冷如寒霜的白光,一股死亡般的劍氣如『潮』水一樣向著端木凡湧來,詭異多變。
記記奪命的劍招將他困住中央,他的四周圍都是劍影,使得他呼吸越來越困難,擺脫無門。
端木凡眼裏劃過一道驚詫的光芒,這饒功夫到底有多深不可測。
衛初的想法很簡單,如今主子已經很嫌棄他了,如若連打架都輸,他就真的連跟在主子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一招一式,都是拚盡了全力。
於是,端木凡的戰敗又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瞧著躺在地上爬不起的人,他收起兵器,“承讓。”
吐出一句,他轉身回了房間。
端木凡躺在地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彪悍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好意思活在這世上的,難怪那白衣公子寧可要個男人也不要她。
……
深院月明人靜,殷九卿靜靜的躺在床上,睡顏姣好。
下一刻,她卻驚叫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去來。
屋內的燈火瞬間被點亮,顧青禹大步來到床前,“做噩夢了?”
殷九卿點零頭,後又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夢,隻是感覺有人在她耳邊低語。
那聲音蘊含著一股無法用語言訴的悲戚和倉惶,帶著一種求而不得、痛徹心扉的之福
直到此刻,她腦海裏似乎還回『蕩』著那一句。
清規戒律束我相思恙體,卻難囿我一心皈依。
“大概是今晚被你氣到了,所以夢魘了。”
吐出一句,她又重新躺了下去。
她雙眸看著帳頂,眉頭不解的皺了一下,“清規戒律束我相思恙體,卻難囿我一心皈依,這句話什麼意思?”
“……”顧青禹瞳孔猛地一縮,不可思議的目光朝著她看了過去。
他唇瓣開開合合,許久之後,才艱澀的吐出一句:“你,什麼?”
“方才我睡著,就感覺有人好像在我耳邊了這樣一句,就把我嚇醒了。”
顧青禹臉『色』在一瞬間蒼白無比,他感覺自己的身子正在搖搖欲墜,似乎就要支撐不住。
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腐骨靈花發作後的毒『性』,它會侵蝕饒身體,靈魂,讓她忘記一切該記得的,或是不該記得。
唯有解『藥』方可解去那蠱毒的束縛。
可是如今,她未服用過任何解『藥』,卻記得這一句。
唯獨,不記得與他顧青禹的點點滴滴。
他唇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本王,不知。”
令人窒息的靜默中,顧青禹抿了抿唇瓣,一句話,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
“九,你為何……會喜歡本相的?”
是不是,將他當做心底那個遺忘的人了?
殷九卿目光悠悠的落在他的臉上,“那日,我與薑意比武,輸了之後回答我一個問題,她告訴我,我忘記一切之前,心中的人,是你。”
顧青禹本就蒼白的臉『色』在這一刻越發的白,唇瓣苦澀的吐出一聲苦笑。
原來,真的是這樣。
這個時候,殷九卿手指卻輕輕挑起他的下顎。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你那夜郊外殺饒模樣……『迷』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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