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前去迎親的使臣臉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這不是君主要娶的女人麼?這怎麼,如此冷漠。
“哼!”重陽冷哼一聲,那捏住馬車一角的手猛地收緊,硬生生將那木頭在掌心化為了碎片。
“公子,我們不嫁了,回去。”
殷九卿皺著眉頭,眸子微眯,她頗為讚同的點零頭,“這蘇沉央真不懂規矩,包袱給我。”
珊瑚不解的將包袱遞了過去,在縮回了馬車內之前,她複雜的看了一眼重陽。
“嫁饒是我,不是我們。”
重陽:“……”
半晌之後,那迎親使臣迎著頭皮走了上來,“公主,不如,我們先行入宮,恐怕君主是有事兒給耽擱了,才忘了來接你。”
“好。”一聲幹脆利落的聲音吐出,隨即,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
原本的鳳冠霞帔不複存在,就連精心點綴過的妝容也『蕩』然無存。
隻見眼前的人一襲白『色』男裝,在眾饒目光之下,她於馬車上緩緩走下。
一手搖著折扇,風姿瀟灑,仿若修竹,烏發如緞,沒有正規地束好,隻隨意用根白『色』的帶子紮起來。
那雙微眯的眸子,在驕陽之下平添了幾分魅『惑』,質自然,一舉手,一投足,不羈自然流淌。
隻是……
“長公主這是何意?”
有人眉頭緊皺,不悅的問了一句。
她今兒是第一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入宮,一身白衣也就算了,為什麼,還偏偏是男裝。
這是多麼的沒有規矩,對君主多麼的不尊敬。
“刷”她折扇輕合,“如蘇沉央一樣的意思。”
聞言,周遭的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就連周圍圍觀的百姓也不禁一愣。
好囂張的人,這是不要命了麼?
迎親使臣眉心突兀的跳了幾下,低聲道:“長公主,您不能直呼君主的名諱,這是大不敬。”
“是麼?”後者一臉茫然,“他不是也直呼本宮的名諱了。”
眾人:“……”
算了,入了宮之後自然有人會教她規矩的。
“長公主請。”
“嗯。”點零頭,她搖著折扇,邁著大步走入了那道宮牆。
今日,她是以殷九卿的身份入宮,而不是和親公主。
淩陽帶著聖旨前來的時候,遠遠的,便見一襲白衣的男子步履逍遙的走了進來。
身後,跟著一男一女,那走路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家呢。
麵『色』微沉,他迎了上來,“長公主。”
“嗯。”極度慵懶的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她挑眉看著他。
淩越微不可見的歎息一聲,“接旨。”
身後隨行的隊伍已經全數跪了下去,唯有她和她身邊的倆個侍衛,站在筆直。
淩陽複雜的將她看了一眼,想她可能是沒有聽清,便又了一遍,“長公主接旨。”
後者眉頭一皺,“你一個大男人能不婆婆媽媽的,沒看到本宮舟車勞頓麵『色』寡白麼?你一句話有必要兩遍麼?還是你西南朝的人就喜歡重複?”
“……”淩陽愣愣的看著她,臉上呈現出了一瞬間的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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