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朝攝政長公主與西南朝君主成親,這是近段時間以來最為轟動的大事兒。
所有人都前往祝賀,卻是踩著時間,而也有人匆匆趕來,似乎,正是為了阻止這場大婚。
殷九卿一人回到宮中,還未坐下,珊瑚便麵『色』複雜的將一封信交給了她。
“誰給我的情書?”
珊瑚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有些無奈的吐出一句,“公子自己看吧。”
她輕哼一聲,將信拆開,當看到上麵熟悉的字跡時,整個人霎時僵住。
“唉……”一聲歎息溢出唇瓣,她將信隨身放好,轉身走出了長樂宮。
重陽在暗處默默的跟隨,卻沒『露』麵。
他原本就是暗衛,隻是因為一些原因,成了貼身跟隨的侍衛,可是一身隱藏的本事,終究沒丟。
這西南朝表麵上看起來不起波瀾,實則,暗『潮』洶湧。
公子一直以來壞事做盡,又得罪了許多人,這底下想要她命的人,可是是非常多了。
殷九卿堂而皇之的走出宮殿,問了問行人,這才朝著沉香樓的方向走去。
初到西南朝,對這裏的一切還不太熟悉。
夜涼如水,明月高懸,輕卷珠簾,閑掛玉鉤,夏痕籠罩著層層閣樓,風起花落,一波綠水留下暮『色』蒼茫的邊。
殷九卿緩步走進客棧,來到門前,還未敲門,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婉轉的琴聲。
琴聲委婉連綿,猶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琴音繞耳,心在顫抖聲聲猶如鬆風吼,又似泉水匆匆流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她一眼便看見了臨窗而坐的男人。
美妙靈動的琴聲從他的指間流瀉而出,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
而那琴聲,也在她進來的瞬間,戛然而止。
流年的影子,風的歌聲,月的優雅,絮語千言,道不盡,斷聊琴弦,鋪滿指心的血,定格的年輪,琴聲回響蕭瑟處。
“九……”他盯望著她,艱澀的吐出兩個字,破碎不堪,似是喉管被利刃劃破。
殷九卿將門關上,緩步來到他跟前,眸『色』清豔,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漠,“什麼事?”
經曆了許許多多的別離,沉浮,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她的生命中從一開始便充滿了很多的不確定。
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遲早會害了他。
此刻的她不明白,將一個癡心交付的人推開,才是真的害了他。
“你……當真要嫁給西南朝……君主麼?”
一句話,他問的心翼翼,生怕惹得她不悅,可是不問,他又心有不甘。
跋涉千裏,他不為恭賀她,隻為,聽一聽她的心聲。
“是。”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她堅定的吐出一個字。
刹那之間,他隻覺得心如野草叢生,竟是疼痛入骨。
那襲略顯破舊的僧袍下,雙手緊握成拳,“那九……愛他麼?”
“不愛。”
他眼底『露』出一抹希翼,輕輕的握住她的手,“那九不嫁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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