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重陽話,殷九卿便哼了一聲,“買吃的。”

衛初:“……”

“嘿嘿。”瞧著眾多落在他身上似是嫌棄或是震驚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瞧著他的樣子,殷九卿無奈的扯過顧青禹身上的錢袋給他扔了過去。

衛初:“……”

……

幾個人草草休息了一夜便上馬趕路,終於在日暮之時來到了燕京朝境內的鎮上。

找了唯一的一間客棧,點了一些菜。

奇怪的是,這客棧雖然破舊,地方雖然偏遠,但是,裏麵卻有不少的人。

不過單從衣著便能看出,貧寒。

不消片刻,他們的菜便端了上來,顧青禹給殷九卿夾了一些菜,重陽卻已經吃了起來。

知道他能吃,又容易餓,誰也不曾多什麼。

殷九卿夾起一塊肉,還未放進嘴裏,便有毫不壓抑的議論聲傳入了耳膜。

一張掉漆的四角桌前,一群衣著破舊的寒門學子圍桌而坐,落魄不堪。

桌上擺著一疊簡單的鹹菜,每個人麵前都放著一碗稀粥,以其是粥,倒不如是米湯,因為裏麵僅飄著幾粒米飯,當真是樸素至極。

他們都是有真憑實力的人,隻可惜家境貧寒沒有錢財來賄賂朝中大臣,導致每一次都落榜。

“唉!”一聲沉重的歎息忽然響了起來,一男子拿起麵前的稀粥喝了一口。

“全家都指望我能高中,母親甚至已經變賣了家中所有的東西,全部的希望都在我一個饒身上,看來,我又要讓他們失望了。”

著,男子似是想到什麼難受的事情,落寞的歎息一聲,充滿了絕望。

“可是如今,皇上年幼,『奸』佞當道,所謂科舉不過是為高門子弟準備的入仕借口罷了。”

“大家都一樣,這年複一年的都是落榜無望啊,都怪權臣隻手遮。”

著,又是一聲苦笑。

聽著那一聲聲的議論,殷九卿輕哼了一聲,“秦牧予如今是越發的膽大妄為了,居然連為朝廷選拔人才的科舉也膽敢弄的如此烏煙瘴氣。”

瞧著她臉上的煞氣誰也不曾話。

想必,公子如今最後悔的事兒便是救了秦牧予吧。

“砰!”一聲巨響突然響起,一聲豪氣幹雲的聲音響徹客棧。

“老子決定了,絕對不會就這樣屈服的,大不了就是一死,隻要你們能夠有個公平的機會,老子現在就去宰了那大『奸』臣,殷九卿!”

“……”她送到嘴邊的菜堪堪的停了下來,眼底呈現出了一瞬間的懵『逼』。

她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幾個人,“他啥?”

幾個人默默的低頭扒飯,假裝沒有聽到她的問題。

唯有顧公子誠實的陳述了事實,“他們的『奸』佞是你,而不是秦牧予!”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手中的筷子於瞬間折斷。

這擦哢聲縈繞在幾個人耳畔,隻覺得格外的沉重。

顧青禹輕咳一聲,“他們對你有誤解。”

“嗯?”

幾個侍衛詫異的將他看了一眼,有幾分不忍直視的味道在裏麵。

主子如此昧著良心話真的沒有問題麼?

“女人掌權,燕京要亡啊!”

又是一個聲音響起,殷九卿狠狠的磨了磨牙齒,一臉『迷』茫又憤怒的看向幾個人。

“老子,也就是我,風度翩翩,學富五車,見多識廣,出類拔萃,德高望重,高風亮節,萬民稱頌,義無反顧,正氣凜然,貧賤不移,威武不屈,襟懷坦白,舍己為人,溫文爾雅,他們都沒有聽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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