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明白了,不是她的問題,是這個幽漸對她有偏見。
她就,以她的才學,怎麼可能會落榜的。
……
東宮。
聽著衛黎的稟報,顧青禹唇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幾下,心中突然有幾分同情幽漸。
關於那個九連環他是聽過的。
據,那是他師父故去之前交給他的,至於臨終之言他卻不知,隻知道,自那以後,幽漸便一直沉『迷』解開九連環。
自己鑽研,也有讓遇見過的一些人來解,卻從無人能解開。
他對那個九連環的珍視,和自己的『性』命相差無幾,可此刻,卻被老九給砸了。
衛黎歎息一聲,“這右相還真是君子,視若生命的東西就那樣被長公主給砸了,還能不遷怒於她。”
聞言,顧青禹眉頭輕輕一皺,“這九連環不是解開了麼?”
就怕幽漸不能接受。
衛黎抿了抿唇瓣,識相的沒有再什麼,反正在主子看來,殷九卿做什麼都是對的。
隻是不知道,如若今日的人從幽漸換成了他,會是怎樣的一番感受。
“可是主子,這樣一來,長公主要如何入朝?”
顧青禹眼睛輕輕眯了一下,“顧連爵近日會出宮,讓死士出動。”
跟在他身邊許久,不需多餘的言語衛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舍棄一批死士,好讓殷九卿從中得利。
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顧連爵定然不會吝嗇封賞。
即便隻是一個不入流的官,假以時日,以她的能力,竟然能夠接觸到權利的核心。
……
掖牢。
弄月努力幹著手中的活,這裏的苦難他不怕,與人搏鬥廝殺他同樣無所畏懼。
可真正能擊垮他的,卻是對妻主的思念。
想到顧青陽,他心底終於有了絲絲縷縷的溫暖,即便身處這掖牢之中也不那麼冷了。
“誒,你們聽了麼?”
有饒議論聲傳進耳裏,他仿若未覺,隻是安靜的幹著活。
“什麼?”
“青陽公主從女尊國帶回來的男人,叫池映寒的,打碎了先太後遺物龍暮翡翠玉,皇後一怒之下要處置他,可是青陽公主硬生生在皇後寢宮跪了一一夜,求得皇後收回了成命。”
“平日裏看著青陽公主冷漠得很,想不到,對那男裙是挺上心的……”
他們在議論什麼,達奚弄月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整個腦海裏回『蕩』的就隻有那麼一句‘青陽公主硬生生在皇後寢宮跪了一一夜,求得皇後收回了成命’
原來,人與人之間終究是有差距的。
他原本以為,她不嫌棄他,對他很好,可是,他卻唯獨沒有想到,在麵對池映寒受苦之時,她卻寧願得罪皇後,不惜讓自己受苦也要讓池映寒平安。
他狠命咬緊了唇瓣,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湧起了絲絲的鈍痛。
他被杖責,被發配掖牢,至始至終,她不曾看過他一眼,哪怕,是讓人帶來一句安慰的話。
可是,她卻在池映寒被皇後罰之際……
他仰起頭,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原來,真正能摧毀一個饒,並不是那些不能與壤的慘痛經曆,而是,心中之饒一個舉動。
而那舉動之中,卻從來都沒有他達奚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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