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先前皇後的一頓板子,走路還幾分別扭。
他剛門口的時候,就見一襲紅衣的弄月走了進來。
他依舊沒有穿裏衣,隻是穿了一件紅『色』的衣袍,將他的風姿襯得越發妖冶綽約。
池映寒剛想叫住他,妻主有事。
隻是,他還未來得及話,就見他直接來到顧青陽跟前,於是,身子一軟便窩進了她的懷裏。
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女尊國的,那裏,男人就是如這般鳥依人,女人則需要撐起正片地。
可是顧青陽還是覺得有些別扭,甚至是排斥。
可當男人如此而來的時候,她又下意識的便接住了他,眼底有一抹淺淺的無奈閃過。
“妻主今日有空麼?”他挑眉看著她,眼底有淺淺的妖氣在流轉,話間,呼出的氣息似是能灼傷人。
暮秋看著他,笑著道:“公主稍後要去一趟東宮。”
“那可以帶弄月麼?”
“嗯。”顧青陽點零頭,掃了一眼他光潔的胸膛,“你又沒穿裏衣?”
池映寒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那一幕。
原來,她對達奚弄月竟是這樣的,當真很溫柔。
她眼底的柔情,是在對著他時所沒有的。
這些日子,她賞賜了他許許多多的東西,讓他住華麗的宮殿,讓宮人好好的伺候他。
這些,達奚弄月都沒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突然很羨慕弄月。
他想,大概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如對弄月一般的對他。
他突然覺得,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皇宮,很寂寞,很孤獨。
人人都有朋友,有倚靠,而他,卻孤身一人。
沒有再逗留,他默默的走出漪瀾殿。
反正,隻要有弄月在的地方,她永遠都看不到自己,又或者,不管有沒有弄月,她都不會看見角落裏的池映寒。
顧青陽用最快的時間聽完了暮秋的彙報,便帶著弄月一同去了東宮。
……
東宮。
顧青禹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站在顧青陽身側的弄月,沒有話。
大殿之內,氣氛安靜的有些尷尬。
許久之後,她率先打破了沉默,“徐老將軍位高權重,卻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想來,也到了告老還鄉的時候,他的職位由誰接替你想好了麼?”
男人收執白子,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此事,幽漸自會向顧連爵進言。”
“難道你就沒想到安『插』自己的人進去麼?”
一句話,顧青陽的有些氣急,他也回來了許久,卻一直不擴充自己的勢力,栽培人脈,整日就知道縮在這東宮之內。
男人執起黑子,與自己博弈。
棋盤上的廝殺很是精彩,猶如這風雲沉浮的朝局。
他道:“本宮會舉薦劉展運為新任宰輔。”
“顧青禹!”顧青陽一聲低吼溢出唇瓣。
弄月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似乎是見她第一次發脾氣,也是第一次用這麼大的音量話。
“你莫不是忘了母妃如今還在佛寺當中,度日如年,皇後每日都命人去羞辱她,這樣的生活,你還要她過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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