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徐家之人便跪了下來,悲戚的在顧連爵跟前行了一跪拜之禮。

“我爺爺一生清廉,為青北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卻得了這樣一個下場,請皇上還爺爺一個公道。”

顧連爵為難的看了一眼幽漸,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似是想到什麼,他突然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青禹,“太子,此事交由你處置。”

完一句,他便走了出去。

將所有的爛攤子全部丟到了顧青禹的身上。

青北朝的兵權分部為二,顧連爵一份,剩餘的便是掌握在徐家子孫後代的手裏。

而幽漸位居右相多年,身份尊貴,很有威望,兩方,都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見顧連爵將此事交到了顧青禹手上,那些人目標便轉向了顧青禹。

“求殿下還爺爺一個公道,讓他可以瞑目。”

男人負手而立,神情冷漠,即便如此,他眉頭也未曾皺過一下,矜貴清冷的一如往常。

在眾饒目光之下,他上前兩步,冰薄的唇瓣輕輕開啟,“追封徐老將軍為安定王,爵位可有嫡子繼承,世代傳常”

隨著他一句話落下,人群發出一陣唏噓,卻是無人反駁。

這似乎是該得的。

徐家人也感激的看向他,可是,這根本不夠,因為罪魁禍首還沒得到懲處。

而男人也沒有要放過的意思,他朝著幽漸投去一瞥,“眾所周知,安定王已病入膏肓,雖死於右相府中,卻無毒害證據,但也有責,特,杖責五十。”

吐出一句,也不等眾人反應,男人便率先走了出去。

幽漸靜靜的立於一側,也不話。

五十大板,雖不致命,卻也可以讓他很長時間下不了床,免不了又是一頓皮開肉綻。

徐家人也自知徐老將軍活不長久,今日既得了封賞,又出了這口氣,便也平複了下來。

畢竟,安定王爵位是可以世代承襲的。

隻是沒想到,殿下竟然會真的杖責右相。

他可是皇上最寵信的臣子,又位高權重的,此舉,怕是對殿下登上帝位會有一定的阻礙。

幽漸被打的時候,殷九卿坐在一側,拿著一個梨吃著,瞧著他腰際逐漸泛出的猩紅,而他卻一聲不吭,硬生生的挺了過去,心中不禁有些佩服。

她咬了一口梨,若有所思的點零頭。

不得不,這幽漸還是挺漢子的,這身板也強壯,即便是多陷害幾次,他也絕對挺得住。

思及此,她唇角輕輕的勾起一抹弧度。

扔掉梨核,她起身離開。

而在這時,幽漸也才抬眸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

遲九方才,在笑?

見他被杖責他就如此開心!

……

東宮。

端木凡一身勁裝,正躺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之上閉眼假寐。

這個時候,衛初身子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那枝丫上。

還不等他話,那枝丫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於是,倆人一同掉了下去。

突然的劇痛讓端木凡從劇痛中醒來,瞧著那斷裂的枝丫,再看看同樣倒在地上的衛初,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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