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起任何的磨難,卻不想,他慵懶隨『性』的外表下,竟掩藏著如此高深莫測的功夫。
蘇沉央慵懶的從營帳裏走了出來。
他站在雪地中,看著夜『色』中狂奔的人,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遮住了了裏麵某些情緒。
跑了?
“主子,您的馬被她騎走了。”淩陽麵『色』慚愧的稟報道,頭埋的低低的,似乎很無地自容。
“嗬嗬。”他吐出一聲低笑,那笑像是從胸膛裏溢出的一般,沉澱了許許多多的情緒,讓人分不清喜怒。
“拿弓箭來。”
淩陽微微愣了一下,將弓箭雙手奉上。
主子是西南朝第一神『射』手,素有百步穿楊的美稱。
他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摩挲著箭頭上的倒鉤,至始至終,神『色』慵懶倦怠,又透著絲絲暗沉。
他從容冷靜的從懷裏拿出一根透明的絲線纏在了箭矢上。
這是上好的冰蠶絲,雖然細如發絲,卻是怎麼也弄不斷的。
拉開弓箭,對準了奔跑中的人。
下一刻,手指輕輕一鬆。
纏著冰蠶絲的利箭在夜空中劃過,帶著一股宛若實質的殺氣之風,狠狠的釘在了殷九卿肩胛骨上。
尖銳的疼痛陡然襲來,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拽住了韁繩。
深深的呼吸了幾許,她扭頭看向自己的肩膀。
鮮血泊泊的溢出,將他白『色』的衣袍染得鮮紅,也將落在她肩上的雪花點綴的有幾分邪意的美。
她妖異的眸子眯了一下,紅唇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在夜幕中格外的醒目。
她朝著站在遠處的蘇沉央看了過去,見他正用一種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般的神『色』看著她。
似是篤定,她根本就逃不了。
殷九卿突然就笑了,那笑,在夜幕中緩緩綻開。
不知為何,蘇沉央心底閃過一抹異樣,卻來不及抓住。
在他的注目下,她緩緩抬起手。
蘇沉央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唇角泛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揚了揚手中握住的冰蠶絲的一角,他沉聲道。
“那是冰蠶絲,就算是你的忘歸劍也不能將其割斷。”
著,他拽了拽冰蠶絲,一股猶如剜心的疼痛忽然蔓延而來。
她緊緊地握住韁繩,將那些疼痛全部掩蓋在了那張風華絕代的臉龐之下。
迎著他不可一世的眸子,她唇瓣輕輕一勾,“那可不一定。”
轉過身,他凝望著前方一眼望不到頭的黑夜,似是下了什麼決心。
“駕!”
隨著她一個音節落下,狠狠的在馬兒的『臀』部拍了一下。
那馬突然撒開了跑,劇烈的疼痛於瞬間侵襲了她。
箭矢上拴著冰蠶絲,另一頭在蘇沉央手裏握著,隨著駿馬的飛奔而出,肩胛骨上的倒鉤箭穿過她的骨頭,將那一片片血肉勾了出去。
蘇沉央一怔,那雙黑眸在瞬間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東西。
他唇瓣抿成一條直線,那雙銳利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盯望著她,在漆黑中那麼的明顯。
淩陽和淩越震驚的對視了一眼。
這遲九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又沒有什麼氣節,卻不想,竟有如此決然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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