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在一側解釋道:“奴婢問過了,這些東西,是西南朝君主送來的。”

殷九卿了然的點零頭。

難怪她看著一直覺得有些眼熟,這不就是那王太守府中的麼?

還以為他全部都帶回了西南朝,卻沒想到,還良心發現的給她留零。

“那個鬆香雞,總算做了一次讓人心情愉悅的事兒!”

“公子,什麼是鬆香雞?”聽著這個陌生的詞語,重陽腦袋有些捋不清。

她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就叫你沒事多讀點書,這都不知道,鐵公子是一『毛』不拔,鬆香雞則是不但一『毛』不拔,它還要粘些上去。”

重陽:“……”

原諒他還真的沒有聽過。

就是不知道西南朝君主聽到公子對他的這番形容和看法,會有個什麼感受.

目光再一次的從麵前的幾箱財帛掃過,她心情很好的笑了笑,“幫我收起來,我先去沐浴,晚點再來盤點。”

這連日來的勞累都快將身體掏空了,她想好好的休息一番。

……

夜晚,四處籠罩在一片黑暗當鄭

此刻,殷九卿正愜意的坐在浴桶之內,在熱氣騰騰的水裏閉目養神,看上去,格外的悠希

她的房中擺放著案桌,上麵有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擺放卻很是淩『亂』。

昭示著主饒隨『性』。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

她眉眼輕輕眯了顫了一下,慵懶的吐出一句:“水還熱,早些休息去吧。”

那腳步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久久沒有聲響。

許久之後,殷九卿才悠悠的睜開了一雙眸子。

透過輕紗織就的帳幔,他看到了一襲青衫的男人。

他不言不語,便這樣靜靜的站在斜對麵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物件前,琉璃的燈火照耀著他俊美的黎安,甚是華美,絢麗奪目。

殷九卿愣了片刻,身子往水裏沉了沉,“你,有什麼事兒?”

男人不語。

殷九卿隻見一道寒光劃過,那遮住她的帳幔於眼前垂落在地。

她唇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似是被這個男饒無恥給震住了。

隨著帳幔的揭開,顧青禹清晰的看到了浴桶裏的她,還有那漂浮的花瓣。

似是想到什麼,他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這是……”

“嘿嘿。”殷九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你東宮出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在冬還開的如此豔麗,便順手摘了些。”

顧青禹隻覺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這是極度名貴的『藥』材,即便是青北朝也再難找出第二株。

今年好不容易開花了,卻被她用來泡澡。

瞧著他一副發受打擊的模樣,殷九卿眨了眨眼睛,“你沒事吧?”

她怕他一口氣上不來。

“咳!”殷九卿輕咳一聲,“要不,我賠你?”

顧青禹狹長的鳳眸微微眯了一下。

一雙幽深的黑眸帶著一抹複雜落在了殷九卿的身上,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含著一種如冰的冷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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