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的沉寂之後,南燁才問道:“這劍……”

“我的。”她將劍收了起來,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雲淡風輕,逍遙恣意,眼底幽暗。

南燁瞳孔劇烈的縮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在此刻似要無所遁形。

而滿堂的臣子,則是誰也沒敢話。

那饒身份,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也是,除了她,還有何權敢如此囂張。

殷九卿的東西,除了她自己,誰又敢碰,誰又能得到。

現在想來,若不是她,誰能差遣如今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重雲。

除了她,又怎會將顧連爵抓個正著。

瞧著突然不話的臣子,容君千蹙了蹙眉頭,“遲相如此不顧君臣綱常,為臣不忠,為人不義,當真是令人唾棄得很!”

她身旁的臣子拽了拽他的衣袖,提醒他別了,他卻將自己的衣服拽了出來。

眉宇間所顯『露』出來的,全是屬於少年的桀驁不馴。

殷九卿半眯著眸子,令人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

半晌之後,她慵懶的聲音緩緩傳入了容君千的耳膜,“唾棄老子的人那麼多,你算老幾?”

“……你!”

容君千還想什麼,南燁臉卻在瞬間沉了下來,“行了,此事告一段落。”

他眼睛複雜的落在殷九卿身上,“遲相今夜便住公主府吧。”

所有人都不吭氣,唯有對此一無所知的容君千再一次的站了起來,“皇上,此舉於理不合,他乃青北朝左相,男子之身,怎配入住公主府。”

“況且……”

“此事朕心意已決。”南燁的聲音有一種正在變聲期的尷尬,因此,他很少話。

完,便默默的朝著殷九卿投去一瞥,不知道兮姐姐會不會嫌棄他的聲音難聽。

而她卻是站起身子大步走出了寢殿,至始至終,不曾過問血流不止的顧連爵。

重陽和珊瑚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在她即將走出宮廷之時,南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遲相留步。”

她腳步頓住,麵無表情的轉身看著正朝全然不顧形象跑來的南燁,那一雙眸子,冷漠得很。

南燁走了上來,目光似是透著亮光一般的落在她的身上,然後,篤定的吐出兩個字,“皇姐。”

殷九卿不曾答應,也沒有反駁,全身上下透著一股淡淡的疏離。

她的冷漠讓南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皇姐,燁兒知錯了,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反省。”

“嗯。”幹脆利落的哼出一個音節,她轉身朝著宮外走去。

南燁臉上閃過一抹受傷,怔怔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皇姐還是不肯原諒他。

珊瑚行了一禮,“公子近日心情不好,不關皇上的事兒。”

南燁沒有話,她心情不好他自是看得出來,也明白,她根本就不想理會他。

因為,心中還存著疙瘩。

掃了一眼殷九卿即將消失在他眼底的身影,他道:“他們都你很記仇,我本來還不信。”

要是以往,她一定會停下來和他理論一番,隻要她還和自己話,他也便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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